他敛目,一言不发的望着她,想听听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梁浠彤冷哼一声,语气笃定: “你说你姓宋,身手矫健,在农奴解放纪念馆里敬军礼,替爷爷在狮泉河烈士陵园扫墓,一看就是军人世家出身,又有个做教授的姑姑,还与人创办了联创投资。”
他眉头紧锁,唇线逐渐拉直,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他不说话,她轻笑一声: “所有条件都对得上,你还想抵赖…唔。”
陆聿珩俯身,直接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齿交缠,舌尖轻巧滑入,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他一直想不明白,她的嘴明明这么甜,为什么总说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梁浠彤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说着话,他会突然吻自己。
她很快回过神,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却不想他将她桎梏的更紧了,仿佛要把她刻进骨子里,融进血液里一般。
一吻作罢,她的眸色潋滟,唇瓣被他吸吮的酥酥麻麻。
待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后,她娇嗔道: “谁允许你又吻我的?”
陆聿珩看着她满面春色,带着明显情动的样子,心头的燥意再次上涌,同时又有几分愤懑。
她的嘴里就没几句好听的话,更没几句实话,既然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不听他解释,非要认定他是宋砚,他就不再与她争辩。反正,她也没有向他坦白身份,还一直想要逃跑。
这时,梁浠彤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许菡。
她推了推他,示意他松开自己,随后接起电话。
“Hazel,宴会结束了,我怎么没看到你?”许菡声音有些着急,又问: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要是让她来这,那她的身份岂不是要被双双拆穿了?
“你在集合的地方等我,”梁浠彤立马警铃大作, “我马上下去。”
“好,”许菡答应,而后又压低嗓音询问: “我忙了一晚上没留意,刚才听说你负责翻译的那个外国人,在休息室摔伤了,有没有连累你啊?”
梁浠彤一愣,差点忘记那个Abbott了,于是含糊道: “我没事,一会儿见面说。”
许菡以为她不方便说话,也就没有再多问。
挂断电话后,她抬眸看向眼前纹丝未动的男人,再次推了推: “亲够了吗?我要下楼了,我朋友在等我。”
陆聿珩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握住她腰间的手。
其实,刚刚他在阳台接的电话,是助理穆游打来的,已经查到她是京大的学生,用Hazel的名字来做兼职。
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也就不再强迫她留下。
梁浠彤看着他放手放的如此轻易,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了一半,还有些不太适应,担心他会有后招,试探性地问: “那我真走了?”
谁料,他轻嗤一声,亲自帮她打开了房门。
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今日怎么这样好说话,但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聿珩凝视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没心没肺小东西,随即关上了房门。
不久后,房门再次被敲响。
原本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他,立马按灭香烟,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见到是宋砚,眸中难掩失望。
“我说,你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吧!”宋砚眉梢一扬,看到他转身就走,顿时有些无语: “看到我就这么失望?”
他关上门,跟着他的脚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又说: “你今日冲冠一怒为红颜,差点没把Abbott的手废掉,也不知道Beacon Securities的资金,还会不会给我们了。”
陆聿珩睨了他一眼,再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即便休息室的人不是阿榛,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他深吸一口,吐出一道道烟圈, “这件事,我反而要找Beacon Securities那边讨个说法,人品不好的公司,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
送走宋砚后,陆聿珩站在窗前,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再次拿出手机,给穆游发了条消息,让他想办法查到阿榛的入学档案。
另一边,梁浠彤走到一楼大厅。
“Hazel!”
许菡见到她,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关切地问: “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围着她转了一圈,眼尖的发现她换了衣服,虽然和她们出门时穿的那件很像,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你怎么换了衣服?”她皱起眉头,挽住梁浠彤的胳膊,压低嗓音问: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你放心吧!”梁浠彤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不想让她担心自责,所以没有出说真相: “Abbott先生摔跤时,碰倒了桌上的香槟和蛋糕,把我的裙子弄脏了,公司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就帮我准备了新裙子,让我去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