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才子佳人们,王妃以一锭金子做注,邀诸位来一场灯谜比试,敢问诸位才子佳人有谁敢上来一战啊?”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掀起了一股热潮,有人在讽刺柳渊的胆大妄为,有人在调侃柳渊的不知死活,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与柳渊一较高下,让柳渊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老头儿笑眼微眯的嗅着铜钱臭味,可收钱的手一个不落,要参加灯谜只需三个铜板,可经柳渊这么一激,不一会儿,老头儿就比之前赚了足足三倍之多。
萧衍之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花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这种热闹了,他也很好奇,小花奴到底是有什么底气才干敢把他刚给他金子拿来做赌的。
第一个上来挑战的是一位白衣男人,名声还有些大,因为周围的人在起哄:“白大公子,对面可是王妃,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别太张扬了呀。”
“我今晚可是要好好见识一下白家的底蕴了。”
伴随着一阵起哄的喧嚣,湖边忽然起了一阵风,柳渊穿的有些单薄,萧衍之刚一皱眉,不到一秒暗悲就拿着一件大氅出现在了萧衍之面前。
“主子。”
“公里的那位不对劲,带人去守着。”萧衍之接过大氅披在了柳渊身上说道。
如一阵风来的一样匆忙,暗悲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可周围却无一人在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件大氅上,带着疑惑和鄙夷。
“天际一座桥,雨后晴空现,七色显眼,一会儿不见是彩虹。”
“老头儿,老头儿,不动不走,推他打他,都只摇头是不倒翁。”
“身上黏糊,泥沙为家,长如蛇,卜天气为一手是泥鳅。”
.......
出生白家的那位才子一来就势如破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连解了十五道灯谜。
柳渊稍落后一节,只猜出了十三道,白才子抽空看了眼被拦在十四道的柳渊,心里嗤笑,转头让老板继续,打算让这废物好好看一看他们之间的差距。
“怎么了?”萧衍之靠在一边看着柳渊问道。
这组灯谜其实很简单,沉默这么久,确实不像小花奴能干出来的事。
“啊,我就是觉得这些灯谜太简单了。”柳渊闻言朝人笑了笑,殊不知他这话一出瞬间就拉了不少仇恨。
“哼,连这么简单的灯谜都没猜出来竟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白才子一听柳渊这么大言不惭,又因为对十五道灯谜毫无头绪,头脑一热,都忘了萧衍之还在这里,口不择言的就嘲讽出声。
“想当年江太傅可是凭一己之力直接把景城第一才子收入囊中,如今王妃莫不是也想借鉴江太傅的道路,用这小小的灯谜一举成名吗?”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来与各位来猜猜灯谜,至于那才子之位,柳渊确实是没资格与诸位争锋。”柳渊不痛不痒的回击,白才子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没出成,反而还被人撕开了旧伤,一肚子憋屈无法发泄。
当年在才子选举上与江太傅对弈的就是他,后来不敌,可他不服输,拦住江太傅胡说了几句,然后就变成了像今晚这样的局面。
他们十位才子对江太傅一人,几人从古说到今,又从今说到古,最终还是被江太傅的一句“若非有前人为我们栽树乘凉,如今的天下太平又从何来?”打的心服口服。
柳渊没在理会白才子怨毒的目光,只是转头看了眼他这排的灯谜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看向了老板,不在藏拙。
他握紧了萧衍之的手,指着他那排的全部灯谜淡声道:“从上到下的谜底依次是信鸽,蜡烛,木桌,暖壶,太阳,月亮,鱼,虾,和狐狸。”
老头儿听到柳渊的答案连连点头,周围看戏的人和白才子本想出声阻止,呵斥他故意捣乱,但见老头儿突然把那锭金子还给柳渊后,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个一直被叫废物的人。
“恭喜,这是王妃您的赌注,还有这里的灯笼王妃都可以随意挑选两盏,不收钱。”老头儿摸着白胡须笑看着柳渊说道。
柳渊也没客气,收回金子就指着最上面的那盏白兔灯说道:“我就要那盏,请帮我取下来吧老板。”
“恕老头儿我多问一句,敢问以前怎么就不见王妃来这灯会玩一玩呢?”老头儿把白兔灯递给了柳渊,看见与人相交的手也是一顿。
他不敢去看一旁的萧衍之,只是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位头脑精明的才子,老头儿也是来了兴趣,想让柳渊来挑战挑战他的压箱底灯谜。
“我以前只是一个花奴,若非休假,是不可以随意出府的。”柳渊闻言朝人点了点头,算是刚才为他解围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