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是虞景瑞的死士,那三个镇的下场也是拜他们所赐。”魏呈延适时开口对柳渊说明了情况,也是对娜刹迦提个醒。
虞景瑞为了一把破笛子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但虽然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他还是姓虞。
“等回城我会去亲自拜访。”萧衍之一边说着一边把笛子交给了他们:“记得告诉你们主子把东西都看好了,要是在出现意外,我到不介意来替他保管,明白吗?”
“暗七明白,还请萧王爷放心。”
出城的路很长,可回城的路却又很短。
五天四晚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距景城还有三公里的一座村落。
一行人里就只有柳渊和江屿秋没有内力,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眼看景城就在眼前可他们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来赶路了。
萧衍之看了眼被娜刹迦扶着的柳渊还是决定先在这里休整一晚,魏呈延嘴皮子利索,去跟这里的村长商量花了五两银子要了三间房。
他本想和柳渊一间,可娜刹迦却拉着柳渊选了最左边的那间房,连看都不看魏呈延的。
看着和娜刹迦一起离开的身影萧衍之没有阻止,只是带着江屿秋走进房间,一时之间就只留下了魏呈延和鬼医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有说话。
村落里住的都是一些老人,房子都是粗木头造的,有的还透风,只能在里外都铺一层稻草用以保暖。
魏呈延坐在火堆旁帮人摘菜闲聊,所幸村子里的人都很好客,对魏呈延这种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生,还很有礼貌的公子哥就更喜爱了。
“其实我们之前都住在景城的贫民窟,可后来那儿突然出现了一群官兵,他们说这里已经被朝廷征用来修建瞭望台御敌,让我们一天时间就搬走,不搬就是抗旨,杀无赦。”
身边的老妇人满头白发,脸上的沟壑也全是常年岁月走过的划痕。
景城的贫民窟魏呈延以前倒去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我们一把老骨头又怎敢去与官兵争辩啊?而且那还是皇上下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又知道这城中是没了我们的容身之地,所以才连夜出城,在这里重新落脚的。”
老妇人说完菜也择完了,魏呈延本想去帮人烧火,可老妇人却笑着摇了摇头,把魏呈延按在了原地。
“你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烧什么火呀?在这里坐好喽,要实在闲不下就去河边转转,等饭好了我就去叫你们。”老妇人说完就端着菜走了。
看着人佝偻的背影魏呈延心里一酸,他在想虞家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难道穷人就不是人吗?
对那些富家子弟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瞭望台御敌呢?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来防琳琅军的,还是真用来防敌人的。
等吃完饭村长怕萧衍之他们住不惯,特意给他们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又给他们放了一盆炭火,免得他们晚上受凉。
江屿秋赶了几天路早早就拉着萧衍之走进了房间,奈何萧衍之还心细着柳渊,哄着让人休息,往火盆里添了一把安息香,不多时江屿秋就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萧衍之在床榻上陪了江屿秋一会儿就走了出去,魏呈延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见好友总算是出来了,神神秘秘的就叫人跟上。
“柳渊刚被娜刹迦拽着去了河边,你觉不觉得他们最近走的是不是太近了?”魏呈延走在前面,边说还边回头让萧衍之一定要多注意注意这两人。
“娜刹迦毕竟来自苗域,柳渊他又没什么心眼还天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总觉得娜刹迦对柳渊有种别的情感,很奇怪。”
“娜刹迦想让柳渊接受母蛊。”萧衍之闻言冷冷的说道:“他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就想从柳渊那儿下手。”
离景城越近天上的星星也比在一路上看见的更闪亮了。
柳渊被娜刹迦带到了河边,怀里还抱着人脱下的衣服,只听见‘扑通’一声,是娜刹迦一头在栽进了水里。
“柳渊,这水不凉的,你真不下来玩玩?”娜刹迦抹了一把脸,扑腾起一片片水花笑看着岸上的人。
“不了,我风寒还没好。”柳渊摇头婉拒,坐到一边看着在河里矫健的身影心里也是羡慕。
习武之人的身体确实是强健,也难怪这么冷的天还想着要玩水,若换做是他,恐怕一只脚刚踏进水里就该被冻成冰块了吧。
“柳渊,等你们到了景城我可能要回苗域一趟。”娜刹迦放空了身子平躺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忽然说道。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了?”柳渊一听他要走,连忙起身追了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