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三箭,萧将军,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呢?”阿克松站在萧衍之的左边,举起弓又放下。
他看着萧衍之挑眉,眼睛里的战意也毫不掩饰的落到了萧衍之身上。
萧衍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可以,你想赌什么?”
阿克松一听大笑,“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话落,阿克松抬手就指向了正对着他们的一个靶子。
“看到那个靶子了吗?”阿克松说道:“我们还是三箭,选不同颜色的箭矢但只能射那一个靶子,最后看留在靶子上的箭,谁多则谁胜,如何?”
萧衍之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只问了一句,“既然是赌,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阿克松闻言顿了一下,心道这萧衍之原来是个赌鬼吗?
最后他把腰上的匕首取了下来,“这是我父皇在我十六岁生辰礼上亲自打磨赠与的匕首,这么多年我一直拿它当护身符,不知这赌注将军可还满意?”
场外的群臣看到这一幕都一头雾水,尤其是那两位胡人,当看到他们的皇子取下那把匕首时,要不是被魏呈延阻拦,指不定都跑了过去。
“你们的皇子要与我们的将军打赌,而那把匕首就是他的赌注,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阻止?”
“......”那两人一听瞬间凝固,但还是瞪了眼魏呈延。
那把匕首可是皇子最珍爱的东西,要是......哎呀!皇子的箭术可是超群,这中原的将军怎么可能会是对手?
一定是他们多虑了,对,肯定是这样的。
眼看着魏呈延把王虎还有那两位胡人都拦下了,皇帝疑惑,于是把魏呈延叫到了身前。
他问道:“魏将军,衍之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魏呈延垂首禀告:“阿克松皇子要与萧将军打赌,看谁的箭能留在同一个靶上,多的则胜,而阿克松皇子的赌注正是他手里的那把匕首。”
此话一出在场外看戏的群臣们纷纷点头,“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他们怎么都不动了。”
“不过胡人最擅长的就是骑马射箭,萧将军他真的有把握吗?”
“杨大人,福大人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呢?”魏尚书一听就不乐意了,“刚刚萧将军三箭齐发可都是正中靶心,我们也看到了,怎么杨大人和福大人是觉得我们虞国的战神将军还不如那胡人的皇子强吗?”
“......”
话音刚落,原本还议论纷纷的群臣顿时鸦雀无声,而那两位大人也是连忙跪了下来,趴在地上求饶。
“陛下,微臣是真没有那个意思啊!”
魏尚书冷笑一声:“哦,那照你们的意思,是魏某故意曲解你们的意思了?”
“不不不!”杨大人被魏尚书看的冷汗直流,“魏尚书真是言重了,是我们嘴拙,说错了话,还请陛下恕罪!”
“请陛下恕罪!”
“哼。”眼瞅着这两人就这么认输了,魏尚书觉得无趣,冷哼了一声就又看向了靶场。
而皇帝现在的一门心思也在靶场上,遂让两人退下就又拉住了魏呈延的手追问,“那刚才的第二场是不算吗?”
魏呈延摇头道:“不,阿克松皇子刚射了一箭,他想打落萧将军的箭矢但没成功,所以第二场是萧将军赢了。”
此话一出又是引起了一阵哄闹。
不过这次的全是赞赏,都在说萧将军真是天才出少年,不愧是我们虞国的战神将军。
而皇帝更是龙颜大悦,尤其是在听到阿克松没能打掉萧衍之的箭后更是连说了几句:“好好好!等这次下来朕一定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萧将军!”
而彼时,萧衍之已经接过了那把匕首。
皇帝见状连忙让魏呈延下去看着,以防那两胡人搞小动作。
至于萧衍之也已经把他的赌注拿了出来,正是他的配剑,无名。
“这把剑乃是我故去的师父亲自为我寻来的,不知这赌注阿克松皇子可还满意?”
阿克松抬手接过,随手舞了一道剑花称赞:“好剑!”
萧衍之冷冷的扫了眼他抚摸剑身的手,随后站到场边,拉弓准备。
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把他的手给砍了。
“阿克松皇子,开始吧。”
话音刚落,阿克松也说了一句“好。”就把剑放在身后。
萧衍之对这一举动没什么表情,倒是把魏呈延看的够呛。
这皇子也忒不要脸了吧?他在心里说道。
那匕首也不见衍之给他舞两下,他倒好,接过剑就耍了一道剑花,居然还直接就据为己有了?
呵,这皇子是真......希望他能有好运吧。
那场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并肩而立。
清风起,发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