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萧衍之魏呈延已经很久没见了。
“我萧衍之从不怕麻烦,也不怕惹麻烦,所以那骆闻要真愚蠢到来自寻死路,那我也不介意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这人心的险恶,也让他知道,站错了队的后果。”
魏呈延被萧衍之的自信激的心神一荡,眼里的落寞也顿时被一扫而空。
不知道是有多久了,他们自从老王爷去世后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还敛藏了所有爪牙,以至于让那皇帝,虞天,虞景瑞,哪怕就是那些个无名小辈竟也欺压到了他们头上。
魏呈延在心里一直都憋着口气,他想要发泄,想要质问,想要让那皇帝亲口承认当初那场本应该凯旋的战役为什么会失败,老王爷又为什么会身死。
可这到底是他的一厢情愿。
因为衍之他有自己的考量,即使死去的是他的父亲。
崖边的风很大,寒冷的犹如刀刮在脸上,可魏呈延却恍若未闻,一把就拽住了萧衍之向他伸来的手,目光炯炯,且又神采奕奕。
魏呈延从怀里掏出了个陈旧的东西:“这东西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我已经帮你撑了两年,现在是不是也该轮到你帮我减轻减轻压力,让这琳琅军也发挥出他们真正的光芒了?”
魏呈延手里的虎符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凌厉的光泽。
萧衍之闻言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就像是在无声的拒绝。
这虎符在他决定出征前就送到了魏府,魏尚书很精明,二话不说的就交给了魏呈延,还让他一定要为萧衍之守护好这里的一切,包括萧王府的所有。
可魏呈延却有一身反骨。
在萧衍之出征后的当晚,魏呈延就趁着半夜偷跑出府,虽然最后还是被魏尚书发现,找人阻拦,甚至最后还用上了断绝父子关系的方法来威胁魏呈延,可魏呈延还是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然后一走就又是三年。
如今这块虎符兜兜转转的却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萧衍之突然很不想接。
因为就和魏呈延说的一样,这东西实在是太沉重,又太压抑了。
萧衍之想要的一直都是自由,可这东西却像是条枷锁,把萧衍之和那五千琳琅军的命都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责任,又像是一种强加在身上的罪责。
“我说,你们确定骆闻今晚会来?”
珍宝楼,鬼医在听完今晚的计划后不免疑惑的问道。
“那个骆彩霞已经死了,虽然是虞天下的手,但最后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连个尸身都没有留下,就更别说还有什么线索了。”
“所以就算是骆闻亲眼所见,但虞天只要打死不承认,而且再把他和骆彩霞的关系一坦白,我并不觉得骆闻还会站在我们这边。”
鬼医摸着桌上的钥匙边说边道,最后还让萧衍之和魏呈延也坐下来。
“太乙宫我之前去过一次,他们的宫主月霓裳可是位狠角色,现如今也成了个地仙,一手算天算地的本事那可是了得。”
话落,魏呈延也把那盒子拿了下来。
萧衍之淡淡的扫了它一眼,那盒子整体呈鲜红,上面还刻着无数道繁琐的花纹,被一道金锁掩盖,看起来就不似凡物。
鬼医把那把钥匙拿了起来:“这东西还是我以前从月霓裳手上抢来的,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拿到钥匙,所以也就这么搁置了。”
桌上的木盒看似不凡,实际里面更是暗藏玄机。
鬼医打开了那道金锁,本以为终于能一睹真容,但谁知道这里面竟还有一个木盒。
魏呈延见状突然轻笑了一声:“不是吧,不是吧,你抢来的就这东西?”
“呵,你他妈难道是眼瞎了?”
鬼医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完就把那木盒子拿到了魏呈延面前。
“这可是一道暗器,名千机丝,在阳光下也犹如空气一般,叫人不易察觉。其锋利无比,甚至连那黑铁都能轻易割断,可是暗器排名榜第一的宝贝。”
魏呈延满脸狐疑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语气存疑:“这不可能吧?就这一个小小的东西竟还是个暗器?”
“啧,这种事我还骗你不成?”
“反正我不信,除非你给我演示一遍看看。”
魏呈延看着鬼医敲了敲桌子,朝人挑挑眉。
鬼医也不避着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就站了起来,随即站到了萧衍之对面。
“小心了。”
鬼医冲着萧衍之说了一句,可就在下一秒,‘咻’的一道声音突然从萧衍之耳边划过,像是一把利剑破空。
“这方盒里面其实还有一道机关,千机丝就藏在里面。”
话落,魏呈延突然眼睛一亮的上前,伸手摸了摸悬刻在两边墙上的千机,就连身子都止不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