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衍之也确实是无视了柳渊的辩解,刚想转头与屿秋说话时,可余光发现那田里的芍药竟是瞬间枯萎!
他顾不上解释,连忙飞身上前把人给扯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田里当真有毒?
因为萧衍之的异常,守在江屿秋身边的书童自然也看见了田里的不对。他刚想大声制止的,可被萧衍之的眼神一扫,立马就闭上了嘴,还不自觉的往公子身后躲了一下,不敢出声。
“暗悲,去请太医!”
话落,萧衍之一把拽住了柳渊,也顾不上一旁的江屿秋了,直接就把人拽到了外面。
柳渊被拽的险些踉跄,因为跟不上王爷的脚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但又被萧衍之大力的搂了起来,半推半就的就离开了院子。
而刚才的一切都被凉亭里的江屿秋看在了眼里,包括,被萧衍之捂住了伤口的柳渊。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被萧衍之吓在原地的书童见人走了,这才敢出声。
“书安,去把那株芍药扯过来。”江屿秋给了人一张手帕,面无表情的说着。
希望是他想多了......那个柳渊,怎么可能会是虞天要找的人呢?
萧衍之把柳渊拽到了前院,直接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力道不轻不重就在柳渊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柳渊吃痛出声,但在看到王爷一脸凝重的目光后,他又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
感受到了他的顺从,萧衍之的动作也难免温柔了些,轻声的让人蹲下。
“柳渊,把你的血滴在那草上。”
王爷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之前的那般冷硬,柳渊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王爷,但还是听话的把手放在了那株草上。
只见一两滴鲜红的血突然落到了根茎上,压的小草弯曲,可下一秒,萧衍之就发现那血竟是慢慢的变了颜色,甚至还散发出了一种奇异的药香。
那味道很淡,若不是仔细闻还闻不出。
“王爷,是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柳渊见王爷突然皱眉,还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可萧衍之没有回答他,只是随手扯下了一片绿叶,但就是眨眼的时间,那片残叶竟顿时枯黄,甚至是化为了灰烬。
“这......”
“柳渊,今早你吃了什么?”柳渊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看到王爷不知道从哪里扯下了一条布巾,正在给他包伤口。
他楞了片刻,然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早上没有吃东西,被流萤叫起来就直接过来了,连一口水都没喝。王爷......我的血,是,是有毒吗?”
柳渊颤抖的抓住了王爷的手腕。
他刚刚绝对没有看错!王爷手里的叶子在沾到他的血后瞬间就枯萎了!所以,他是中毒了吗?
“王爷......”柳渊话音未落,可眼前却突然一黑,瞬间就没了意识。
只是在最后失去意识到瞬间,他有看到王爷突然站了起来。
他听到王爷说:“别看,太脏了。”
那温柔的语气,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王爷领着人离开了,柳渊也尝到了他眼泪的滋味,是苦涩到了极致。
啊,真的是好苦啊。
可他的心也真的是好疼,好疼……
太师府的杀人凶手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萧衍之没提,江屿秋也样闭口不言。就这样,两个人都各揣着心思,说起了近几日城中的趣事。
第8章
萧王府门口,柳渊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前方正站着一位黑衣老人。
他须发皆白,头上还盖着一个破布衣衫,可那扫视过来的视线却让柳渊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位老者的气息好压抑。
“夫人,这位老者其实是,”流萤刚想开口跟夫人解释,可一旁驾车的暗悲却突然闪身到了黑衣老者面前。
他的语气十分恭敬,就犹如是王爷亲临:“鬼佬,人到了。”
“萧衍之那臭小子呢?”
那破布衣衫的老者只是淡淡扫了暗悲一眼,丝毫没注意到他说的有何不对。
而暗悲也像是习以为常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
纯黑打造的雷击木上雕刻的有两道异常的红光,像是一双眼睛,阴诡非常。
先前都还出口不逊的老者一见突然正经起来,随后立马就扫向了被流萤扶着的柳渊,眼中流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沉默,忽然在四周蔓延开来。
“罢了,带人去药炉。”良久,那位被叫鬼医的老者才又开口。
不过他说完又转身叫住了暗悲说道:“还有去把你主子请回来,情况有些不对。”
......
柳渊自从被李伯捡回来,在萧王府就已经住了有十八年,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王府里竟还有一个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