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番外(49)

“故而……吾想知道,令弟可有婚配?”

宋晏之看着她脸上轻佻的笑意,又听闻她的话,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嗓音中已夹杂着明显的怒意:“五殿下说笑了,舍弟年幼,家母并未考虑其婚事。”

“在下失陪,五殿下请自便。”

话落,人已甩袖离去。

宋晏之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对皇室之人动手,可是大罪。

她越回想胸中怒气越盛,心里直骂这五皇女异想天开!行事荒唐,声名狼藉,文不成武不就,竟然还敢打元元的主意!

凌陌瑜的笑容僵在脸上,眸中渐渐浮现出惊异。

宋晏之的愤怒看着不似作伪,难道真是爱护幼弟不成?

她倏地嗤笑一声,怎么可能?许是不想站队罢了。

宋家人是打算中立到最后么?

她摇着扇子回了宴席,脸上又带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拉着人一同喝酒去了。

符竹的身影在转角处一闪而逝,她凑到凌陌玦身旁,低声又急迫地说道:

“殿下,五皇女想挖你墙角呢!”

“她说她喜欢宋家郎君,还想娶他!”

“不,没说娶,说不定是纳!”

符竹语速的飞快,说完后发现殿下一直没说话,只是周身气势肉眼可见地变得危险许多。她握着茶盏的手没收住力,顷刻之间,那茶盏上便出现几条裂痕。

迟方小声道:“殿下,这是宋府的茶具。”

凌陌玦回过神来,连忙将茶盏放在桌上。

“那又如何,宋府家大业大,小小茶盏,想必宋相不会介怀。”符竹不假思索道,“再说了,就算宋相要求赔偿,宣王府难道还缺钱不成?”

“不过,若真要赔,这宋相也忒小气了些。”符竹嘀咕着。

凌陌玦曾听闻宋相甚喜茶道,便道:“迟方,你回府将那套拓嘉国进贡的青瓷茶具取来。”

“是!”迟方应下正欲走,又听她道:

“等等,下回我亲自登门告罪,你不用去了。”

“是。”迟方微怔,转念一想便明了殿下之意,看着凌陌玦的眼眸中充满敬佩。

『不愧是殿下,懂得抓住任何机会。』

倒是符竹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想着殿下英明神武,所做之策俱有缘由,便不再在意。

晚厢阁内,宋杬卿骤然醒了过来,双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圈红肿,浑身冷汗淋漓。

这就是原身最后的结局吗?

被诸芷儿迫害小产,妻主又在战场上,原身选择跳下悬崖,结束了他悲惨怯懦的一生。

宋杬卿忽然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宛如置身于那雪夜一般。他蜷缩起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眸中隐隐沁出水光。

他不想走原主的路。

他不想死。

所以,他要离她们远远的。

凌陌玦一直待到宴会结束才离开,宋家人将她送至门口。

凌陌玦道:“本王一时失手,弄坏府上茶盏,还望宋相见谅。”

宋宥忙道:“王爷言重了,区区茶盏,哪里担得起“见谅二字。”内心唏嘘不已。

『宣王对我是不是太客气了点。』

凌陌玦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马车驶过街角,里面的人忽撩起帷帘问道:“如何?”

迟方低声道:“殿下,五殿下又去了眠春倌。”

凌陌玦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她可真是煞费苦心。”

“去吧,莫要留下痕迹。”

“是。”迟方眸中闪过一道冷芒。

翌日,五皇女在秦楼楚馆被狗追着咬的消息传遍京城。据说咬倒是没咬到,就是那场面让人啼笑皆非。

宋宥下了朝,脸上笑呵呵的。

昨日晏之竟同她说五皇女对元元动了心思,她心中十分愤怒,今日听闻她被狗咬了,真是大快人心!

“宋相。”有人说道。

宋宥转身一看,道:“哦,是宣王殿下。”说着,正欲拱手行礼。

『话说,这宣王怎么日日上朝都带着面具啊。』

“宋相不必多礼。”凌陌玦往左让开一步。

宋宥抬首再看,发现凌陌玦已经站在一旁。她正欲开口询问,听得她道:

“昨日本王失手坏了宋相府中茶盏,心觉有愧,听闻宋相素喜茶道,本王府上正巧有一套拓嘉国进贡的青瓷茶具,以此作为赔礼,还望宋相莫要推辞。”

宋宥听到前几句正要推拒,又听得后文,嘴里的话立刻转了个弯:“不……既如此,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瓷!』

『还是拓嘉国进贡的,与我库房中的白瓷极为相搭。』

于是凌陌玦便同宋宥一齐步行至宫外,一路上相谈甚欢。

“王爷对茶道颇有研究啊。”宋宥乐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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