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触碰,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知道不配还敢乱动?”裴谞因刚刚的触碰有些恼火,头明显离颜煜的脖子远了些。
他将对方的衣袍全部解开,手刚搭在亵裤上就被冷到发颤的手抓住。
“陛下!奴才,奴才是男子,是..是不能的。”
裴谞甩开他的手,重新将其钳制住:“能不能,得试了才知道。”
“陛下!陛下,奴才不配伺候陛下,您...”
“你当然不配。”裴谞打断他的话,不给他一丝逃的机会,“但朕高兴怎样,就怎样。”
完全无法反抗的颜煜心如死灰,闭上眼睛,泪水无力地滑落眼角。
“别这样,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吧。”
看到那滴眼泪,裴谞很是满意,心情又恢复愉悦。
“哦?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哄朕高兴呀,朕高兴了兴许能放过地牢中的那些老头呢。”
男人好听却令人胆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要朕放了他们,还是放了你呢?”
杀了他吧,这一刻颜煜的内心终于支撑不住,他好想死掉。
受制于人的滋味他真的快忍受不住了。
“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舍不得怎么办呢?”裴谞的指尖从他的脖子划到腰腹,“朕还没玩够呢。”
“咳咳咳咳咳唔!”
裴谞捂住颜煜的嘴巴,血液渗透指缝从脸颊滑下来。
手掌拿开,掌心的鲜血赫然入目,而那张美人面上红与白交相辉映,竟生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三只瞳孔中映着鲜血和美人,良久,笑意弥漫开来。
“朕有点喜欢你这个样子了。”
裴谞低头贴近他的耳朵:“多留你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扯掉扔在地上,凉意扑在裸露的上半身,颜煜蜷缩起身体,满眼恐惧。
“哈哈哈哈!你怕什么?世间貌美的女子无数,你真以为朕会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不过...你这副身体,朕倒是很喜欢。”裴谞用帕子仔细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又好心地擦了擦颜煜的脸颊。
“来人!去取笔墨,要朱砂墨。”
不多时,内侍将笔墨捧到裴谞手边跪下。
裴谞按住颜煜,执笔沾了沾墨,笔尖碰触到皮肤,颜煜被凉得打了个寒颤。
红墨染在似雪如纸的皮肤上,形成一幅诡丽的画卷。
一行行文字将空白填满,从肩颈到腰身,朱砂之红似鲜血明艳。
最后一滴墨水滴在美人的喉咙处,墨滴随着笔尖在咽喉划过,状若血痕。
裴谞唇角笑意加深,将腰间锦袋中的印章取出,沾足红墨。
“自己翻个身,别染花朕的字。”
床边低头跪着的内侍,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在等什么?要朕帮你?”
在裴谞动怒前,颜煜跪起身子,转过去背对裴谞。
后肩被用力一推,颜煜前倾倒下。
他急忙绷直双臂支撑住床褥,披散的长发顺着光滑的肩头落到前胸。
发丝沾到未干的墨迹,在胸口描出细细的丝线。
被人脱光上衣,强行在身体上写字。
受到这样的欺辱之时,颜煜想的却是幸好他没有摔倒,没有将字抹花。
他觉得自己可笑,有一刹那他恍惚了,开始不明白自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刻有谞字的印章印在肩胛,身后清朗的笑声响起。
裴谞突然将他翻过来,四目相对,他可以看出那双眼眸真的很高兴。
带着薄茧的手掌托着他的后颈,将他带至身前。
“这具身体真真比什么纸都好用。”
手指忽而掐紧,裴谞拎着他让他跪直身体,而后将笔甩在内侍身上。
“念。”
内侍抬起头,诚惶诚恐地看向颜煜。
还是杜衡,颜煜别开眼,心里没有多少尴尬,只是觉得无力。
“奉..奉天承运皇帝召...”
视线落在一点粉红上,杜衡想移开视线,却发自心底的不敢。
额头的汗慢慢流下来,他提起一口气继续念道:
“吴亡国之臣,颜煜,柔嘉淑顺,风姿雅悦...”
杜衡慢慢睁大眼睛,这不是封妃的诏书吗?
“用不用朕帮你安张嘴?”
杜衡心瞬间提起,跪直身体像拉了弦一字不敢停歇地念完。
“.....着即册封为起居郎,钦此。”
念完杜衡火速低下了头,用封妃的诏封起居郎,连他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觉得有些羞辱意思。
“颜大人?你不谢恩可是对朕的旨意不满?”
颜煜攥紧拳头朝裴谞磕了个头:“臣颜煜领旨,叩谢陛下隆恩。”
“今日之事,就该好好记下。”
裴谞把他扯到自己身前低声道:“朕是如何将衣衫不整的你从那四个人手中救下,你又是如何哭着求朕放了你,这些颜大人可得记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