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蹲下来,抬眸看他,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啊…我没生气!”戚子信连忙解释说:“就,我正式进入易感期了,刚打完抑制剂呢。”
初五疑惑了几秒,然后说:“我是Beta,不受你易感期影响的。”
戚子信:“……”可我会受你影响啊!!
初五见他一时不作答,只能又问一遍:“易感期,不能跟我一起睡吗?”
戚子信眼神飘忽,这让他怎么解释啊!!
“初五……”他委婉地说:“易感期,不方便。”
再次被拒绝后,初五垂下眸,低低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随后,他站起身,打算原路返回。
“等等…!”戚子信慌了,赶忙拽住了初五的手腕。
初五回过头来,疑惑道:“怎么了?”
戚子信:“我…我去你帐篷!”
老婆都失落成这样了,还管个屁的易感期!
于是,时隔多天,这对新婚夫夫又苟到一个帐篷里去了。
但冲动过后吧,往往都得承担点儿什么。
比如现在,戚子信躺在初五身边,浑身僵硬,在夜色中干瞪着眼睛。
而他的腰间,正搭着初五的胳膊,胸前也被对方银白色的长发给铺了大半。
真要命。
三分钟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身上枕着的手臂拿开,又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几寸。
但是下一秒,初五就迷糊地追了过来。
戚子信:“……”
戚子信绷着下颚忍了几秒,再次去掰初五的手,但在初五-不适地轻哼了一声后,他又不敢掰了,怕吵醒对方。
所以一通折腾下来,他没把人给推开,反倒被对方的长发给不清不楚地缠了一胳膊。
发丝轻蹭过皮肤时,还带起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痒。
像无数把钩子,勾得他全身都燥热了起来,信息素也不受控地一股股往外冒。
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帐篷都挤满了他的火元素。
而初五,也被这莫名骤升的温度给热醒了。
他在戚子信的怀里动了动,迷糊地喊了声:“戚子信?”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而压抑的喘息。
初五疑惑地抬起头,看见戚子信双唇紧抿着,鼻尖还挂了一层细汗。
他愣了愣,然后了然道:“是不是,易感期不舒服了?”
戚子信艰难点头,何止是不舒服,他现在整个人都要炸了。
“初五…怎么办……”他开始病急乱投医。
初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尝试着继续问:“是哪里不舒服?”
“我……”戚子信咽了咽唾沫,大着胆子把初五环过来与自己贴紧了。
初五:“!”
初五瞳孔微微放大,又被对方身上此刻灼人的热度给激得闭上了眼。
“烫。”
“抱,抱歉…!”戚子信连忙转换了自身信息素的磁场,努力调整着自己的体温。
“不要道歉。”初五学着对方的样子,伸手在对方后脑勺上生疏地摸了摸。
戚子信:“……”
他用力将初五搂得更紧了,又把头埋进了初五的脖颈处。
过了一会儿,他呢喃道:“初五,你身上好香啊。”
初五-不解:“嗯?”
他没有信息素,哪儿来的香。
“真的。”戚子信肯定道:“一直都有,淡淡的,很好闻。”
正值易感期的他,很迷恋这个味道。
于是他在初五的脖颈间反复嗅着,嗅到最后,还不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初五的瞳孔再度放大,手也瞬间抓紧了对方的衣摆。
“……”
戚子信退开些许,低声喊他:“初五?”
“嗯……”初五脑子乱糟糟地应着。
“初五。”戚子信又喊了一遍。
初五再应:“嗯。”
戚子信凑过去用额头挨蹭着对方的,继续喊:“初五…”
初五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初五,我,我想…”戚子信暗自攥拳,努力将自己的舌头捋直了,极轻地说:“我想…行使一项权利。”
初五-不明所以:“什么权利?”
“一项…轻吻我合法丈夫的权利。”戚子信的心跳开始不受控了。
我靠,别怂啊……
初五是自己老婆,又什么都已经做过了,现在亲一下而已,正确的,合理的,稳住稳住!
他在心里疯狂建设,而初五亦然。
听到要亲时,初五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紧接着,他又想,他既然选择了跟戚子信结婚,那必然也得接受对方的需求。
可是…可是……
还不待他纠结完,一直等不到回应的戚子信却先退缩了,又怂又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初五抬起眸,将对方脸上所有的失落与隐忍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