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连续的“哗啦”水声，戚子信将身子转了回来，重新与初五面对面。
然后在初五愣神间，一个前倾精准吻了上去。
初五：“！？”
初五本来是跪坐在浴缸里的，现在被抱到了戚子信的大腿上，然后就被对方的热度给烫得一哆嗦。
初五低咽一声，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与空间容他思考，因为戚子信压着他的后脑勺亲得很猛。
另一只手也悄然摸至水下，接着，“哗啦”水声再次响起。
水声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把两人的愉悦节奏映射无疑。
初五莫名觉得羞耻，脑子里混沌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歇，戚子信在他额间安抚地亲了亲，又低头在他肩膀处打了一个“标记”。
初五摸了摸左肩的痕迹，轻微皱了皱眉。
戚子信了然道：“哦，右边也要是吧？”
说完，戚子信再次低头，在他右肩对称的地方也啃了一口。
初五左右看看，眉毛终于舒展开来。
这模样看得戚子信心痒，立即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好一通。
结果亲着亲着，又走火了。
于是，当这场共浴结束时，初五是被戚子信抱着出浴室的，因为手脚没力气了。
恍惚间，他突然记起正事来，便从柔软的床铺中挣扎着直起身。
戚子信伸手按住他，轻声问：“要做什么？我帮你。”
初五说：“想拿电脑。”
“你等着，我给你提过来。”戚子信转身，将不远处的笔记本电脑提到了床头柜上。
初五缓缓蹭过去，打开电脑后直接进入了动物心理健康资疗平台。
他休眠了多久，之前接的单子就被咕了多久，这会儿怕是已经差评满天飞了，再严重点，很大可能已经被平台强制解约。
初五不抱什么希望地点进那99+的消息通知界面，结果里面所显示的内容，却让他大感意外。
“嗯？”
第159章 为小五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初五接单后台的消息通知里，挤满了客户给他发送的私信，而且都是统一的问候关心之语。
初五随手点进了其中一条消息的详细沟通界面，发现是由自己这个账号先发起的对话。
[您好，我是初顾问家属，很遗憾通知您，由于初顾问不幸遭遇车祸，目前正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无法继续履行其之前所接受的任何工作职责，包括与您之间的预约订单。]
[因此，您的预约订单将被取消，给您造成不便十分抱歉，望您谅解。]
初五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条道歉消息是由戚子信代发的。
他轻按返回，随后逐一点击进入了其他客户的聊天界面，结果无一例外的，全都有类似的道歉内容。
最后，他点开营业窗口，发现原本的商品已被替换成一条0元空链接，而商品详情页，则仅展示了一份郑重其事的暂停营业公告。
初五心中熨烫，转身抱住了坐在他身旁的戚子信。
“子信，你好厉害，总能把所有事情都办好。”
是他见过的，最可靠的人。
戚子信得了夸，小脸通红，片刻后也礼尚往来地夸了回去。
“小五也很厉害啊，客户的粘性都很高呢，在知道你清醒时间不定的情况下，仍不愿意取消订单，坚持要等你康复。”
“为此，我跟平台客服那边沟通了好一阵，对方才肯破例延长这些订单的时效，不然服务时间频频超时，你那点实习顾问的服务分跟信誉值就要被扣光了。”
初五抬头笑笑：“辛苦了。”
“不辛苦，为小五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戚子信用力搂回去，无形的尾巴甩得飞起。
……
翌日，发小团三人齐齐登门，还各自带了一份礼物，说是庆祝初五健康出院。
秦沐阳嘿嘿一笑，将一张粉红色卡片塞到戚子信手里，神神秘秘地说：“哝，给你们定了份度假套餐，趁着寒假时光，带嫂子出去度个假吧！”
戚子信狐疑地打量手里的卡片，正面还没什么，但一翻面，他就看见上头印着“甜蜜秘旅，有爱你就来”几个大字，字体周围还缀了不少爱心和大蓬大蓬的玫瑰花。
怎么瞧着不像正经的度假点啊……
戚子信拿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初五，然后默默把卡片揣进了兜里。
先收了再说。
下一位送礼的是毕卓群，他比较实在，直接让人挪来了好几蓬平安竹，当场就栽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并附上简短祝词：“愿你们以后的生活，平安顺遂。”
初五笑笑，认真回复一句：“愿我们大家以后的生活，都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