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他的小心思，初五毫不知情，回完后就重新低下头去喝了第二口。
过了一会儿，秦沐阳咂着嘴小声评价道：“好喝是好喝，就是太淡了，没什么酒味儿。”
毕卓群出声回答说：“因为这里没有蒸馏器，提纯不了酒精。”
“对吼！”秦沐阳摩挲着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突然摸到了古代人千杯不醉的真相！”
“这样说的我也想喝了。”盛曼捧着木碗，跃跃欲试。
“喝吧。”秦沐阳发出了豪言壮语，“就这酒精度，我一坛子灌下去都醉不了。”
盛曼听后不再犹豫，当即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毕卓群，问道：“老毕，要喝不？我给你满上！”
毕卓群一点头，言简意赅道：“喝！”
当五人团中的四人都喝上了酒，初五就不禁疑惑，抬头问戚子信：“你不喝吗？”
戚子信咳嗽一声，委婉道：“这酒虽喝着不烈，但难保它有什么后劲，你们喝吧，我负责保持清醒。”
但初五实在想跟对方分享美味，于是说：“你可以沾一点。”
“不了…”戚子信继续拒绝。
初五安利失败，有些许失落，“好吧。”
戚子信‘嘶’了声，他最见不得初五失落的小模样了。
于是在纠结几秒后，他咬牙小声说：“我就，喝一点点。”
初五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好！”
“就一点点哦。”戚子信轻声强调，同时动作谨慎地降低坛口，给自己倒了一个杯底的量。
然后在初五期待的眼神中，他一抬碗一仰头，把果酒迅速吞下了肚。
“好喝吧？”初五双眼亮晶晶地问他。
戚子信舔舔唇，品了个余味，然后回：“好喝。”
但紧接着，他就刷地站起身，快递地说了句：“我去解个手。”
初五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么急？
两秒后，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快步追上，“我也去。”
于是，两人并肩离开了晚宴。
但当需求解决完，戚子信却还不想回去，他向初五提议道：“小五，走走吗？”
初五抬眸看着他隐在暗色中的脸，点头道：“好。”
凭着强大的导航记忆，戚子信带着初五一路弯弯绕绕走出了围屋外。
而一踏出围屋的大门，入眼的就是壮丽的星空，和皎洁的月色，以及被星月映照得愈发辽阔的草原。
戚子信眯眼眺望几秒，评价道：“还挺好看的。”
初五点头附和：“嗯，很美。”
两人一边看一边走，最后在围屋五米开外的一棵枯树下坐下了。
坐了一会儿后，初五凑近了戚子信轻声问：“子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戚子信吐出一口浊气，故作轻松地回了句：“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初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直言说：“你身上在发烫，呼吸也有点乱。”
而且脸色红得十分明显。
“正常的，这里热嘛。”戚子信说着伸手扯了扯上衣领口，呼呼灌了两下夜风，似乎真的很热。
初五将手滑到他额前探了探，发现上面滚烫一片。
“你不是可以自我调节体温吗？”初五疑惑。
“这…”戚子信继续往领口灌风，回答说：“偶尔，也是会失灵的。”
初五想了想，想到一个可能，“偶尔，是喝了酒的时候吗？”
戚子信身形一顿，老实交代了：“对。”
初五无奈叹气，不解道：“你不能喝酒，为什么不跟我说？”
戚子信有些可怜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纠正说：“不是不能喝，就是喝了有点儿副作用而已。”
初五无语两秒，继续问：“那你喝了酒后，除了脸红跟发烫，还有别的副作用吗？”
戚子信看他半晌，有个答案在嘴边转了好几圈后还是吐了出来，“好，好像，醉了的话，还会变成那什么虐待狂……”
初五迷茫一瞬：“啊…？”
什么狂？
戚子信见他没听懂，吭哧吭哧地开始解释：“就，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酒店里。”
“你，你身上的伤……”
他努力憋到这里，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始保证起来，“但是！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清醒的时候是完全没有这个倾向的！”
“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喝醉了！”
一通保证完，他又缓缓伸出手，卑微地勾住了初五的小拇指。
大着胆子继续说：“酒店那晚的事情，真的不会再发生了。”
初五：“……”
初五嘴巴微张，不知道该回什么。
“小五？”戚子信顶着个大红脸，声音透着股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