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接话道：“这不得立即绞杀么？”
“不至于吧？”秦沐阳挠挠脸。
见此，陶渊翻了个白眼儿，轻嗤一声：“一群法盲。”
戚子信双手抱臂，悠悠看他：“哦，你不法盲，那你来解答一下。”
“就没收财产，牢底坐穿呗！”陶渊大发慈悲地解答了。
“对的没错。”戚子信立即为他鼓起了掌，笑道：“新闻里也是这么交代的。”
但是下一刻，戚子信脸上的笑又蓦地一收，冷冷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好好儿想一想，刚刚为什么拨不通家里的电话了。”
陶渊怔愣两秒，然后瞬间坐直了身，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来查看今日新闻。
而当他看到视频里那熟悉的家门和院子时，他触电般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他抱着缠满纱布的脑袋，头痛欲裂。
“别慌。”戚子信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幽幽安慰道：“牢底坐穿也有你一份儿呢，你们一家子，散不了的。”
【陶渊：听我说，谢谢您。】
第97章 两个锯嘴葫芦的口水战
而在四人组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陶渊的同时，初五跟宁文远这边，两人已经沉默着干坐了半天。
初五是不会聊天，宁文远是觉得初五现在变得太陌生，不知道怎么跟他聊。
最终，还是初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给宁文远递过去一本练习册，问他说：“一起写作业吗？”
宁文远讷讷的点了一下头，应道：“写。”
继练习册后，初五又给宁文远递过去一支中性笔。
“不用不用，我有，我自己带了。”宁文远连连摆手。
说着，他就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来一支蓝色的圆珠笔。
初五回忆两秒，想起来宁文远确实有随身带笔的习惯，因为他随时都要更新实体记账本。
一想到记账本，初五又忍不住问了句：“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
宁文远闷闷地回：“还是老样子。”
一直不见好转，日日都在烧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初五听完后，干巴巴地安慰：“会好的。”
宁文远苦笑一下，心说好是好不了了，只求它别恶化吧。
他不太想谈论这些令人愁苦的事情。
于是他看着初五桌面上的书本，转移话题道：“你这是要更换主修方向吗？”
他明明记得初五之前是跟自己一样主修生物研究这一块的。
但是现在初五所看的书籍，跟侧重的课程，全都是动物学相关。
“对。”初五也没有隐瞒他，直接说：“考研的方向也换了。”
宁文远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那你之前备考了这么久，不都白费了么？”
而且这都大三了，突然更换考研方向，一切得从头开始准备，能来得及吗？
但初五显然无所谓，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刷题笔，回答说：“也不算白费。”
“之前啃的基础都是通用的，我对动物行为学这方面，也接受良好。”
宁文远依旧不太能理解，他提醒道：“可我们A+的研究生院，在动物学行为学方面的专业针对性并不强。”
“我知道。”初五说：“所以我打算考其他院校。”
宁文远：“哪个院校？”
“生态与行为综合研究院。”初五精准地报出了自己心仪的院校。
这个院校宁文远也有所耳闻，师资教育跟历史积淀都没得说，可是……
这个院校在H市，离A市很远。
宁文远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张口提了一嘴：“戚少应该是偏向综合性院校。”
也就是会留在A+。
到时候，异地恋啊……
初五垂下眸，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其实院校的事情，早在他打算选修动物行为学课程的时候就有所计划。
他当时想的是，两格的蓄能量，省着点用满打满算刚好足够他使用一个月的。
到时候可以跟戚子信一周见一次面，稳定续能完全没问题。
但现在，他越来越开不了口跟戚子信商量这件事了。
可本月是他最后申请修改志愿院校的机会……
就在他忧愁之际，宁文远兜里的手机响了。
初五的思绪一断，看着宁文远把手机掏了出来，然后附到耳边弱弱地“喂”了一声。
两秒后，宁文远蹙起了眉，因为对面的人正对着他破口大骂。
“你特么到底是怎么发货的？怎么把劳资的货给发没了？劳资没收到货！”
宁文远绷直了身子，回道：“怎么会…我看物流显示，包裹在三天前就已经被代签收了，签收地点是你们小区保安室。”
“你也知道是代签收，我可没有亲自签收，反正我现在没见着货，你给我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