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卿回想自己昏迷跟清醒,好像确实就是这个时间点。
大师掏出一串手串递了过去,陆南卿接下,大师道:“这个你贴身带着,可以不受节点限制,但会因为沉睡而再次移魂。”
陆南卿明白了,当即合十道谢,不能解决可是能自主控制昏迷已经很好了,这样他爸妈也就不用担心。
“可还有其他困扰?”大师又问。
陆南卿本想摇头,但又想到什么,问了句:“移魂之树……这个有没有特定因素?”
大师笑意加深,知道他想问什么,但目前缘起不稳,他不能多说,只是回答:“有的,小友体质偏弱,江小友体质纯阳纯刚,有水有地有钱,能很好滋养树木。”
陆南卿咀嚼着这句话,树木指的应该是自己,那就是说……江屿铎很适合“养”他?
这个前后替代关系让陆南卿一个震颤,大师别的能信,唯独这个万万不能,跟江屿铎在一起,他气都能气死了。
当然这个“养”他没想过别的层面,就是“养树”,可……给树晒大太阳,一天浇五次水,强喷营养素等。
真的,他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全靠自己,不然那盆栽早被折腾死了。
“我明白了。”陆南卿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回答。
大师看透一切不说破,两人又谈了点别的,时间飞速而过,已经有十分钟了。
院门外,江屿铎早已等的不耐烦,破门而出吧,遂是他的风格但不尊重大师,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着院门旁的矮墙,目测一下高度,两三个起跳助力,一下子便攀爬上去。
是的,这对于从小摸鱼爬树的江屿铎而言没有任何困难,只是后来他长大了,又开了公司成了老板,多少得注意个人形象,而这半吊在空中,贼眉鼠眼向里瞅的样子……
恰好跟开门到院中、蓦然抬头的陆南卿对视上。
江屿铎:……好踏马掉面。
“没想到江总还有当梁上君子的癖好,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可得走一趟警局了。”陆南卿毫不掩饰他的揶揄,轻笑说。
江屿铎理亏,他就只想看一眼的,谁知道偏偏就撞上了。
“我是在,锻炼身体。”江屿铎咬牙切齿的回怼。
大师出来了,看着他俩互呛,笑意盈盈道:“江小友体格真健壮呢。”
都被抓包了,又说自己是锻炼身体,江屿铎此时也不下去了,直接一个胳膊使力的向上翻,轻巧的落地,完事还装逼的拍了拍手,气定神闲道:“大师,你这院门得加高了啊,不然安全性太低。”
“防君子不防小人。”陆南卿说。
江屿铎当即就瞪着他,心道:好你个陆南卿,就知道过河拆桥是吧??居然还骂我是小人!
他要准备呛回去,就听陆南卿又说:“拍拍你的腰间跟裤腿吧,小心江阿姨看到。”
这话让江屿铎暂时忘记要怼回去的话,弯腰拍着自己身上的灰,这样子要是被他妈看到,又会嫌弃他丢人而拧他耳朵了。
拍完后,他想起来正事,一边走一边要问,但目光却先一步的看到陆南卿左手腕上的佛珠,当即警铃大作的几个迈步过去,拿起他的手问:
“你不让我知道,不会是已经拜了大师要出家当和尚吧!”
陆南卿:???
大师笑而不语。
“我告诉你陆南卿,这事我不同意嗷。”江屿铎连忙又说。
离谱,人是他带来的,还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家当和尚,那他妈绝逼要打死他,陆家好好一个独苗苗啊,他真是有罪。
江屿铎说完就要撸下来陆南卿手腕上的佛珠,一个要摘下,一个要戴回,陆南卿拧不过江屿铎的大力金刚指,几下下来就脱力,说道:“你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不能让你当和尚啊。”江屿铎说,“你当和尚了我咋办?我完了!”
这话有点歧义,陆南卿心想,他就是当和尚跟江屿铎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说我当和尚!”终于,陆南卿拔高分贝,将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给怒喝开。
“你都收人家信物了!”江屿铎也有理。
“这是大师给的护身符,不是什么遁入空门的信物。”陆南卿无语解释。
江屿铎一愣,问:“那你没答应当和尚?”
陆南卿气笑,反问:“和尚是个人都能当?要有佛缘跟机遇。”
“和尚门槛是研究生,你学历达到了。”江屿铎跟个傻愣子一样的回答。
陆南卿无语望天,谁知这时大师忽然开口:“陆小友佛缘跟机缘都有,老衲很中意他。”
江屿铎闻声头皮都要炸开,一个大力的将陆南卿给拉到自己怀里抱着,警惕的说:“大师,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我妈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