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在杨家是举足轻重的族长、族老级人物,在煌道天也颇有身份地位。因为一个杨群英,全过来了!
杨燕问:“可是因为许长老的事?”
沐溪说:“无可奉告。”她继续铲着地上燃烧篝火留下的灰烬,将其铲到旁边的林子里当肥料。
这态度让几人看着就来气,却不好发作。
杨琼的姿态极为卑微,语带央求地说道:“六长老,我知你与群英素有过节,但群英为煌道天出生入死,身上还带着伤,去到执法堂那地儿,我担心会加重他的伤势。我九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只这么一个出息的孙子,还望六长老网开一面,我杨家上下感激不尽。群英若有得罪你的地方,待他从执法堂出来,我打断他的腿,亲自押着他到你跟前赔礼道歉,往后绝不敢再在你面前造次。若再有,你便是摘了他的脑袋,我也绝无二话。”
沐溪丝毫不为所动,说:“诸位,杨群英的事,爱莫能助,请回吧。”
杨珠沉下脸,压低声音,寒声道:“六长老,您虽然是还虚合道,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坐在房柱建材堆上看热闹的林芝宝盯着杨珠上下打量,心道:“想暗算沐溪?”
从杨群英一出事这几人就巅巅地跑来,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杨群英的重视和寄予的厚望,显然,他们是有心推杨群英当下任掌教的,而沐溪则是杨群英最大的绊脚石,他们若真有法子对付沐溪,只怕早下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煌道天六长老可不是吃素的。
林芝宝打量两眼杨珠,就又挪开了目光,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
杨琼惊觉到自家弟弟失言,沉声喝斥道:“休得胡言!”又替杨珠打圆场,“六长老莫怪,杨珠向来口无遮拦喜欢说大话,你莫往心里去。”
沐溪把面前的篝火清理干净,扭头看向他们几个,说:“你们年龄一大把,这么老远赶过来打听消息,我也不好真不当回事儿。”
杨琼大喜,赶紧俯身抱拳行礼,道:“多谢六长老高抬贵手。”
沐溪说:“那往执法堂走一趟吧,我领你们去见杨群英。”
杨琼连声道:“多谢,多谢六长老。”
林芝宝直侧目,心道:“这么好说话?”沐溪向来好说话,但绝不是在这种事情上。
杨燕的眼中闪过丝疑滤,问:“六长老,不知群英到底犯了何事?”
沐溪说:“见到他,你们自个儿问吧。”她取出飞行符剑,踩在脚下,朝林芝宝伸出手去。
林芝宝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沐溪的身边,站在飞行符剑上。
杨琼几人盯着她俩看了看,又盯着林芝宝脚下的飞行符剑看了眼。
沐溪随手送出去的飞行符剑,一百把都打不住,以她的出手阔绰大方劲,不可能舍不得给林芝宝一把。这是感情腻歪,走哪都粘在一起啊。好碍眼!
北宫姣看到他们都有飞行符剑,喊:“溪溪,要。”手指向沐溪脚下的飞行符剑。
沐溪随手摸出把飞行符剑递给北宫姣,说:“回头教你飞,你先自己飞回去。”
北宫姣开心地收起飞行符剑,驭风飞到空中,跟在沐溪身侧。
杨琼跟在沐溪身后飞得飞快,心中有些忐忑。
昨天傍晚杨群英想让刑部找沐溪麻烦,结果反惹一身骚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估计今天的事,跟昨天傍晚的事,以及许云缈出事,大家都在传杨群英见死不救有关。这事,顶多就是让刑部出来查一查杨群英跟许云缈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不到惊动执法长老的程度。沐溪既然把杨群英弄进执法堂关起来,又怎会轻易放过?怎么会这么痛快答应带他们去见杨群英?
能惊动到执法堂的事,那都是背叛门派、清理门户这种大事,且一般没有确凿证据,执法堂不会擅动,更何况这次还是执法长老亲自出来押的人。
杨琼没从沐溪这里打听到什么事,再看她的态度也有些怪,心下愈发不安。他思量过后,道:“六长老,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去探望群英,让他在执法堂待一待,也好吃点教训,省得总冲撞你。”
沐溪心说:“反应挺快啊。”
她微笑着说:“来都来了,去看看无妨。”
杨琼让她笑得毛骨悚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这就告辞。”
杨珠还有点没明白过来,问:“怎么就不去了呢?”
杨燕一下子反应过,惊声道:“你想把我们骗去执法堂关起来。”话音落下,脚下的飞行符剑突然加速,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