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还是当心些。”
纵然严知善挡着她,可依然挡不住那些人猥琐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从娇艳明媚的脸移到水润的红唇,接着又往下,落在饱满的柔软上,那儿随着呼吸起伏,格外诱人,像是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等人采撷。
那人摸着下巴打量她,喉咙不住的吞咽,这种眼神令她不适。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若云扯了下严知善的衣袖,示意他走,这种地头蛇,倒是不怕惹上,就是麻烦。
“美人别走啊,跟我们去喝一杯。”
徐若云转身,措不及防的撞上坚硬的胸膛,她抬头,下一刻呼吸一滞,脚步钉在原地,挪不开步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她,强大的气场侵略,灼热的温度透过衣裳萦绕她,很不自在。她往后退一步,当没看见。
庆幸的是,她能镇定下来,没有乱了阵脚。
陆越钦低头瞅着她,不用他多言,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来了个不怕死的。”
那几人没意识到危险靠近,嘴上还在不干不净的说着,齐卓抱着剑往前走两步,昂起下巴看他们,压根没把几个混混放眼里。
齐卓身上带着杀气,瞧着就不好惹,再加上凶神恶煞的眼神,几人当场腿软,怂的转身跑。
“冒犯了,走走,快走。”
一溜烟的跑没影,严知善顿时松口气,严盯着她,道:“多谢这位公子,二东家,咱们走吧。”
徐若云垂眸,低低嗯了声,从他身边经过时,他闻到了梨花香,似从领口散出来的,好闻极了。
陆越钦绷着下颚,忍着某种冲动的情绪,开口道:“不说谢谢吗?”
她无声叹息,一日之内遇到两次,这是什么运气?还以为在盛京停留的几日,遇不着熟人,没想第一日就遇见了,哎。
徐若云闭了闭眼,疏离道:“多谢公子。”
陆越钦拧眉,公子,好陌生的称呼,真当不认识自己了。他没多话,睨着那串糖葫芦看,上边咬了一口,能看出那张嘴有多小,偏偏,是她身边的男人买的。
他的目光投向严知善,蕴着不知名的怒火。
严知善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他怎么觉得二东家和这个男人认识?
眼睛转了转,“二东家,走了。”
“嗯。”
作为帮自己解围的礼貌,徐若云对他点点头,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陆越钦胸口抽痛,又想到她离开南园的场景,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坚决,绝情。留下他一个人。
他捏紧拳头,喉头吞咽下,闭着眼睛闻残留的香气,半晌,他睁眼,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齐卓的眼珠滴溜溜转,没看懂,要不要追上去,跟了一天了,不就为了这一刻?
“国公爷?”想什么呢?不走也不吭声。
“回府。”
不着急。
-
和王员外约的地方不在客栈附近,是在城东那边的茶楼,徐若云一早就起来,不想让人久等,留下不好的印象。
到茶楼的时候王员外还没来,她便先要了一壶茶,边喝茶边等。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员外姗姗来迟,进门时满头大汗。
“抱歉抱歉,临时有事耽搁了。”
“我刚到,王员外请坐。”
南星给他倒了杯茶,王员外喝了杯解渴,然后擦掉额头的汗,说:“没想到是二东家自己来了。”
徐若云笑笑,直言道:“刚好来盛京有事,便自己过来了,临时换人,王员外别见怪。”
他哪会见怪,今日的事说来,是他理亏了。
“二东家,我也不瞒你,这六家铺子,我不要了。”
闻言,徐若云的脸色微变,还没谈价格,怎的就不要了?
“员外别急着拒绝,我们可以再谈谈。”
王员外抬手,真不是价钱的事,但具体原因他不能明说。
“我听说这几间铺子两年前就着手找买家,直到现在也没出手,二东家没想过别的原因?”
王员外的意思她明白,当然想过别的原因,可她刚到盛京,时间匆忙,来不及细查。
徐若云抿了抿唇,问:“员外可是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二东家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厉害人物。”
话已至此,王员外不敢往下说,睨了眼对面,而后快速起身,“告辞。”
“王员外,王员外…”怎么喊都不回头。
看他走得这般匆忙,想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徐若云站着没动,胸口始终憋着一股气,又是如此,这都第几回了?
细想王员外的话,定是有人从中阻拦,和她猜想的差不多。问题是,是谁从中作梗,她们没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