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把阿药举起来,微微皱着眉头假装生气道:“唔姆!这样很危险的!”
“可是杏寿郎接住我了呀。”阿药眨了眨眼,可以看出来完全没在反省,随后在炼狱杏寿郎要再次开口之前飞快的拿出了报纸展开来凑到对方面前。
“我们得现在就出发,艾斯出事了。”
炼狱杏寿郎闻言把手臂伸长了一些好能看清几乎要抵到脸上的报纸。阿药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将报纸拿远了些。
和阿药不同,当时还是猫头鹰的炼狱杏寿郎没有和阿药一起学习这边的文字基础,但是角落那张照片让他即使看不懂也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唔姆,我知道了!”炼狱杏寿郎没有过多询问,他收回手,半抱着女孩,让人坐在他左边的手臂上,然后转头看向萨博,想让对方帮忙送他们出去。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他们离开时萨博也会一起,乘的是他们来时所坐的那艘船。阿药和炼狱杏寿郎会待在船舱里,等离开革命军的基地后革命军们才会把小船借给他们。
“萨博……你不舒服吗?”炼狱杏寿郎原本要说的话到一半转了个方向。
金发的青年脸色发白,像是没听到炼狱杏寿郎的话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盯着阿药手里的报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药很早就有了一个猜测,她看着这样的萨博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
只是递过去的时候阿药将报纸折叠了几次,只露出角落那张艾斯狼狈不堪的照片。
“你想起什么了吗?”
炼狱杏寿郎看看阿药手里的报纸又看看萨博,出于对阿药的信任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喊了一声萨博的名字:“萨博”
“萨博……”
“快点跟上啊萨博,不然那个傻小子又要跟过来了。”
“萨博!看我今天找到了什么!?”
“萨博——艾斯——你们等等我啊。”
“萨博今天我们叫上路飞那个小子一起去打猎吧?”
“啊萨博!你和艾斯又在偷偷说什么,带我一个嘛带我一个!”
金发的青年痛苦的捂住了脑袋,他摇摇晃晃的闭上了眼,报纸上那张黑白照在他的记忆里扭曲,变成了一个有些模糊的小孩子的身影。
脑海里飞快的划过无数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脑袋瞬间被塞满的感觉让他头疼欲裂。
“萨博!”有一个男孩喊着他的名字,男孩的卷发被吹的乱糟糟的颇有种放荡不羁的意思。
“萨博!”画面里另一个男孩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傻乎乎的笑脸让他十分怀念。
“萨博,萨博……萨博!”
他们不停喊着萨博的名字,像是咒语一般让他头更痛了。
他更加用力的捂住脑袋。
“萨博!”
最后一声后萨博感觉四周的声音似乎都猛的散去了,他迷茫的抬起头,眼前是空荡荡的白色。
而很快,在一片白色里出现了三个小男孩,三人围在一起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黑色卷发的男孩这么说着高高的举起了手。
三个酒杯碰到一起,萨博呆愣的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酒精的辛辣似乎现在都还停留在口腔里。
他记起来了,那时偷喝了高度数山贼酒的他们第一口下去差点没被呛死,特别是路飞那个小子,一口气闷完以后直接倒地不起了。
为此照顾他们的山贼女头领达旦还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
“滴答……”
一滴水珠落到了酒杯里,打破了平静的表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再次抬头,两个黑发男孩的身影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挡住,只剩下金色头发的那一个站在原地。
“我怎么……”
阿药抱着炼狱杏寿郎的脖颈,两人安静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萨博。
金发的青年看着照片上那个狼狈又熟悉的身影,温热的泪珠止不住的不停落在报纸上,在上面留下了不少晕开的痕迹。
“我怎么可以忘记……”
他抬起一只手按在报纸的那张照片上,一手用力的捂住了眼睛。
“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们啊……”
……
“什么!!!”克拉尔瞪大眼睛叉腰看着眼前的金发青年。
“萨博你也要一起去!?”她抬起手用食指抵住了青年的胸口。
“我知道你想起了小时候的记忆,也知道那是……可是,可是……”
克拉尔用力点了点萨博的胸口,说道:“那可是马林梵多!就算你们能够进去又怎么可能带着人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