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国的爸爸妈妈啊……你们的女儿好像变坏了。
阿药在心里向逝去的父母忏悔,表面上依旧一副忍着眼泪要哭不哭的表情。
不管是萨博还是克拉尔看着阿药这副模样都不忍心再多问什么了,起码现在不会问。
克拉尔把温好的牛奶塞到阿药手里试图借此让女孩不要哭。
而阿药看着手里的牛奶确实没法再继续演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她还记得在那个小镇上,在遇到鬼舞辻无惨之前遇到的另一个鬼的事。
她对牛奶的阴影还是存在。
但是牛奶是无辜的,克拉尔期待的眼神也让阿药没法告诉对方自己讨厌牛奶的事,在白胡子的船上她也被不知情的萨奇和马尔科投喂过好几次了,差不多也习惯了。
阿药努力保持平静的表情喝完了一整杯牛奶。
再后来克拉尔有事就先离开了,而萨博留下来负责监督两个孩子好好吃饭以及收拾餐盘。
“你们兄长叫什么名字,等之后我会安排人帮你们找到你们兄长然后把你们送回去的。”
萨博托着腮看着小孩门吃饭,两个孩子吃饭都很乖巧,完全不挑食也不会洒的哪都是,脸颊肉嘟嘟的,塞着食物一下一下咀嚼的样子像极了克拉尔曾经养过的仓鼠。
后来因为革命军太忙没时间照顾小宠物,克拉尔恋恋不舍的把小仓鼠送给了一个小女孩。
萨博摩擦着自己的手指忍住了想要戳一戳的冲动。
炼狱杏寿郎咀嚼着食物没说话,他看向旁边正在努力咬着面包边的女孩。
当了一段没法说人类语音的猫头鹰后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下意识的会交给阿药来处理。
但在重新变成人后他的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就稍显奇怪。
两个小孩,一个七八岁一个看起来才三四岁,而其中占据话语权的是三岁那个,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
萨博在桌上轻敲了两下,眼神在两个孩子间转了一圈最后也没有提出质疑。
兄长的名字?
在阿药编的谎言里这个兄长指的谁显而易见,在她打算给艾斯编个以他们那边起名方式的假名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关于‘萨博’这个名字,她想起之前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
在寻找黑胡子的途中这个名字经常和路飞一起在艾斯口中出现。
艾斯的另一个弟弟,路飞的另一位兄长,在他们出海前就去世了的另一个兄弟——萨博。
在艾斯的描述中‘萨博’与面前的青年一样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因为出身贵族举止之间总是带着些贵族身上的优雅。
这个世界的贵族阿药不久前才见过一位,薇薇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金发青年下意识的一些小习惯确实和薇薇有些相似。
但是……艾斯说的‘萨博’应该早就死了。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时对方眼里都带着怀念和悲伤。
“艾斯,我们哥哥的名字叫艾斯。”阿药这么说着,抬起头仔细观察着萨博的表情。
艾斯……
金发青年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有些愣神,过了大概半分钟才回过神。
他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啊怪不得听起来有些耳熟,你们兄长和那个火拳同名啊,不过我还以为你们兄长会和你们一样是和之国的人呢。”
阿药仔细观察着萨博的每一个表情,对方在说出火拳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真的不认识艾斯。
是她猜错了吗……
阿药慢吞吞的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回复道:“因为艾斯是捡到我们以后才成为我们哥哥的。”
萨博又是一愣,女孩的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信息,但他又不好问出口怕触碰到对方伤口。
压根没什么心灵伤口的阿药毫无心理负担的咔嚓咔嚓啃着面包。
接下来萨博没再套话,他等孩子们吃完后收拾好餐盘,让两人今晚先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炼狱杏寿郎还是觉得没由来的困倦,不想让阿药担心的他强撑着和对方说了两句话,但没过一会还是眼睛一合又睡着了。
炼狱杏寿郎表现出来的嗜睡让阿药又开始焦虑了。
她重新躺回了炼狱杏寿郎身边,对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然后几乎是习惯性的一拉就把她圈到了怀里抱住。
从炼狱杏寿郎胸膛处传来的震动稍微抚平了阿药的焦虑。女孩闭上眼,一下一下的数着对方的心跳。
异变是在半夜发生的。
一直没睡的阿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后猛的爬了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
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