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由海洋组成的世界外的另一个世界——
最近鬼杀队的氛围还算不错,原因是不久前音柱宇髄天元在吉原成功斩杀了一名上弦。
在最近百年间的战斗中这还是鬼杀队第一次斩杀上弦的鬼,这件事无疑给队里的所有人打了一记强心针。
在两方的战争中鬼杀队的柱在不停更换,而鬼王的上弦却一直没有更替。
毕竟鬼杀队与鬼之间的战争过于不公,鬼只要活着就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不断食人来变强,而鬼杀队的剑士们即使再努力也敌不过时间对人类残忍的削弱。
斩杀一只普通的鬼付出的代价可能都是一名又或是几名队员的性命为代价,更何况是除鬼王外最强的上弦之鬼。
这次参与到吉原事件中的剑士们虽都受了重伤,但无一人死亡,豪不夸张的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一些队员还将这次的胜利看做了长久战斗结束的前兆。
这种想法过于乐观,但没有人会在此时去往这些队友头上浇冷水。
在炎柱炼狱杏寿郎自无限列车一战陷入昏迷后鬼杀队的气氛低迷太久了,所有人紧绷神经也只有在这几天才放松了些。
神崎葵抱着经过充分晾晒后变的蓬松柔软的被褥,小跑着在蝶屋与杂货间来回。
少女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昭示着她的好心情。
“啊,早上好神崎。”路上有人与她打招呼,神崎葵停下脚步,抬头有些艰难的越过怀里抱着的东西去看面前的人。
“啊是医城君和千寿郎呀啊,早上好啊。”神崎葵打着招呼,掂了掂手里有些下滑的被褥。
自从炼狱杏寿郎昏迷之后炼狱千寿郎时不时的会来蝶屋探望,十次里有八次会遇到一脸纠结站在病房门口的医城淳。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络了起来并且性格意外的合得来,偶尔能在蝶屋碰到探病结束的两人相伴在某处聊天。
炼狱千寿郎上前几步,小心的接过了神崎葵怀里的一半被褥,有些羞涩的说道:“我来帮你……”
和开朗热情的兄长不同,千寿郎是个有些内向敏感的孩子,最开始来那些天甚至还不怎么主动和她们搭话。
“啊,谢谢。”
春季的单条被褥并不重,但七八条叠在一起的重量确实把神崎葵压的手臂发酸,被分走一半重物后她松了口了气。
医城淳确认不需要自己帮忙神崎葵也能拿得动剩下的被褥就向两人告别后独自离开了。
无限列车事件后,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的医城淳崩溃了一段时间,直到狐之助告诉他阿药并没有死。
据说是暂时留在了另一个世界,等世界之间的传送通道建立稳定了就可以回来。
越临近狐之助给出的日期医城淳就越是不安,他会时不时的生出一种这一切都是梦境的错觉。
他为自己编织出了一个给自己留有着一丝希望的美梦,而等时间到了,如果姐姐没有回来那这个梦境毫无疑问的会破碎成能把人拉入深渊的噩梦。
医城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最近脾气起伏不定,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神经质对身边的人造成影响,他决定再去找狐之助确认下日期。
……
“你说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少年面无表情,但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嗯,就是……那个,就是……”狐之助吞吞吐吐,被蝶屋的孩子们打理的柔顺蓬松的大尾巴挡在身前,试图挡住医城淳冰冷的视线。
狐狸式神在心里小声啜泣,耳朵不自觉的像后压出了飞机耳。
两个世界的通道在今天提前建立好了,狐之助兴高采烈的按下了通讯请求,想这个好消息告诉阿药。
定位器同时也有通讯器的功能,只要通道建立好了两边就能进行短时间的通话。
可狐之助等了五分钟通讯都没有被接起。
它猜测阿药或许外出了没在放有定位器的位置,准备等晚上再试试。
医城淳也就是在这时找到它的。
当对方问到有关两个时间通道的问题时狐之助没有多想直接答道:“通道已经建立好了!只是主公大人没有通过通讯请求,所以还没能联系得上那边。”
然后狐之助就看着在它说出这句话后少年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拉成了一条平滑的线。
他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同幼犬一般大小的狐狸式神,冷冷的问道:“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
完蛋了……
狐之助的耳朵猛的一颤。
不小心忘了主公的弟弟是个超级难搞的姐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