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后鎹鸦的反应也变慢了些,泉——也就是富冈义勇的鎹鸦半响后才扑了下翅膀。
“嘎——”
那是当然的,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泉的叫声不似时炎那样明亮,像是无风区的大海平静沉稳带着微微的沙哑。
他挺着胸膛,漆黑的翅膀完全伸长后开身形看着竟然要比风岚还大些。
泉跳下了隐的肩膀,在半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扑打着翅膀飞上了高空。
他确实是老了,但是飞行的能力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要比时炎他们更懂得飞行的技巧,能更快的把信送到主公的手里。
之后田川里见继续在寻关于剑士们失踪的线索,风岚去调查向南那座山的山顶,而时炎则是回到七田家待机观察。
说不准富冈义勇他们又会突然出现了呢?
这么想着的时炎还真等到了几个人。
“嘎!!!”
炼狱杏寿郎还在想自己在哪见过阿药手里那块布的花色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像颗炮弹一样东西从窗外猛的飞了进来啪一下狠狠的撞到了他怀里。
其冲力之大撞的少年胸口发闷,咳了几下才缓过来。
时炎这一下冲的不管不顾完全没收着力道,结果把自己也撞晕了,瘫在猎鬼人里半天没缓过神。
等时炎撞的晕乎乎的脑袋恢复正常时他已经被炼狱杏寿郎捧在手里了。
鎹鸦对每一位猎鬼人都是特殊又重要的存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是重逢的开心。
炼狱杏寿郎笑着揉了把时炎的脑袋,把鎹鸦头顶的毛都搓的翘起来了几缕。
“时炎!”少年看着手里的鎹鸦,暖金的的眼睛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亮晶晶的。嗓音如时炎记忆中一般洪亮。
“嘎!!!”时炎抖了下翅膀,以同样的音量做出回应。
没错!是这个气死人的小崽子没错!!!
“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个死孩子!跑哪去了也不和大爷我说一声!爷毛都被薅秃你也不来救爷!’
时炎甩着翅膀啪啪的闪着金发猎鬼人的脸。
“嗯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炼狱杏寿郎不躲不闪,甚至还把手抬高了些让站在他手里的鎹鸦更方便拍他脑袋。
“嘎嘎嘎!嘎!”
‘突然消失一个星期又突然出现,大变活人都没你这么刺激的!爷为了你飞回鬼杀队的时候翅膀都快扇断了。’
“嘎嘎!”
‘那个薅我毛的傻逼居然还要把我卖了!卖了你懂吗?还是一袋米的价格!大爷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唔姆,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炼狱杏寿郎被鎹鸦拍的头发里都插了几根乌黑的鸦羽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少年依旧好脾气的顺着鎹鸦的后背,乖巧的像是被妻子训斥的丈夫。
本来就没有完全学会人类语言的时炎气急之下也就把所有词汇都忘了,只能嘎嘎嘎的用母语训人。炼狱杏寿郎大概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凭着相处多年的默契倒也能接上话
阿药张了张嘴,看着不停扑腾翅膀的时炎,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对方他翅膀底下那块秃了的地方好像又扩大了一些。
少女抬手记住掉落的一小片黑羽,小心翼翼的收好……粘是粘不回去了,但好歹能留着给时炎做个念想。
许久后,正在为自己莫名掉毛而焦虑的时炎从阿药手里收到用他自己羽毛填的一个小垫子时差点直接离开这个世界。
杀鸦诛心,不过如此。有些小姑娘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却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戳他这只孤寡老鸦脆弱心脏的事。
不死川实弥看了眼正在上演感动重逢的炼狱杏寿郎和时炎,看似一脸不削但实际上不留痕迹看了一圈窗外。
风岚并不在这附近。
白发的猎鬼人搓了搓指尖。
他不觉得鎹鸦会出事,乌鸦的智商本身就是鸟类里出类拔萃的存在,鎹鸦更是有接近于人类的智商。而且他们爪子的锋利程度不输于猎鹰,羽毛也更加坚韧。
即使对上一些并不强的鬼时不说有一战之力也起码能够安全逃脱,人类几乎不可能伤到他们。
目前这种时炎在风岚却不在的情况,大概是被派去调查别的事情了吧。
“喂,那个是富冈的吧。”不死川实弥走到阿药旁边拎起了少女手心的布。
绿色类似方块格子的花纹,他半年前和富冈义勇一起出任务时那个说话能噎死人的年轻水柱就是穿着这样的羽织,从入队开始几年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