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少女被铁锈吞噬变得陌生的模样,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她是鬼。”
“医城药是我们猎鬼人必须斩杀的恶鬼!”
白发同僚不动声色的提醒着他。
手中日轮刀上刻着的恶鬼灭杀四个字跟着不死川实弥的声音一起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脏上,毫不留情的吸取着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
说起来有些残酷和自私。
不死川实弥说的没错,阿药确实是他们必须斩杀的存在,是猎鬼人所背负的使命。
即使不就前他们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吃了早餐,即使他们现在需要少女去对付狱蛛。
支柱是不能被撼动的。所以作为炎柱,身为鬼杀队支柱之一的炼狱杏寿郎本不该有所动摇。
但是……
他垂眼用指尖轻轻把日轮刀上所刻的四个字描绘了一遍,抬头看向战斗……或是厮杀结束后迷茫的站在原地的少女。
金发的猎鬼人将陪伴着他一起成长,斩杀了无数恶鬼的日轮刀收回了刀鞘中。一步步,坚定的走向了那个站在黑暗中心的少女。
炼狱杏寿郎一直都很听话,克己自律,拼命练习努力变强,保护弱小和努力的斩杀恶鬼,拯救更多人。
最终他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炎柱,作为守护和支撑鬼杀队的支柱之一,担起了父亲曾经的责任。
他一直都做的很出色。
但是这一次……稍微任性一次,去做是‘炼狱杏寿郎’而不是‘鬼杀队炎柱’想做的事,应该可以吧?
炼狱杏寿郎停在了阿药面前,少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手心。他能看出来对方似乎有些无措。像是被荆棘缠绕着身躯的金丝雀,没法扇动翅膀失去飞行的方向,被拉拽着一点点陷入漆黑的泥塘。
然后,他扯断了那些荆棘,小心翼翼的将金丝雀从泥塘里捧了出来,捂进了怀里。
“已经没事了。”
……
这是阿药变成鬼之后第一次尝到人类血液的味道。
如她所猜想的一般,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流遍全身,抚平了身体里即将爆发的某种东西。
还想要更多……
少女扣紧了金发猎鬼人的肩膀,尖锐的虎牙又往下了几分,血液已经开始不能满足她了。
慢慢的,红色在少年的披风上从肩颈开始蔓延,乍一看就像是被印上了与披风尾部相同的火焰花纹。
“喂!”犬夜叉忍不住想要上前将两人拉开。
刚刚对阿药表现的十分警惕的不死川实弥面对这种情况反而没什么反应,甚至抬手拽住白发半妖的领子将对方扯了回来。
“安静的看着白痴。”他斜眼瞟了犬夜叉一眼,扶着日轮刀盘腿坐在了地上。
肩膀处的贯穿伤还在流血,流了那么多血即使是他也开始有些撑不住了。
“哈?怎么看这种情况都得阻止吧!”犬夜叉说着又想冲上去。
不死川实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直接甩出手里的刀鞘。
日轮刀的刀鞘在空中转了半圈,精准的砸到上了犬夜叉的后脑勺,将毫无防备的半妖砸的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都说了让你看着。”
在犬夜叉骂人之前不死川实弥率先开口。白发的猎鬼人仰着头,有血疲惫的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再怎么说……那家伙也是鬼杀队的柱。”
正直到了有些死板的程度,明明比他小却表现的像所有人的兄长的鬼杀队炎柱。
像太阳一样炙热温暖,也如太阳一般从不迷茫。
不死川实弥一开始的确打算阻止炼狱杏寿郎充满个人私情到行为。但他在想要上前的一瞬间注意到了金发猎鬼人的日轮刀一直处于半出鞘的状态挂在腰间,也就是说……
只要炼狱杏寿郎想,就能在一瞬间杀死他怀里的少女。
“已经没事了,你做的很好。”感受着脖颈上的疼痛,炼狱杏寿郎越发抱紧了怀里的少女。
从头顶到后背。他安抚性的耐心顺着少女的头发,将那铁锈一般的血迹蹭掉了一些。
“阿药,很努力了啊。”
“……”
少年指尖的温度顺着发丝落到了阿药的心脏上。轻轻的一下,像是落在平静湖面上的一小片落叶,摇摇晃晃的激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缓解了阿药体内的饥饿感,她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理智。
“唔……”
炼狱杏寿郎敏锐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了下,随即咬着他的力道也松了些。
几乎在理智回笼的一瞬间阿药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温热的血液贴裹着她的口腔,刺激着她的味蕾和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