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阿药被冻的一哆嗦,惊呼一声猛的坐起了身,原本趴在她胸前的小白虎也像雪球一样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床脚。
五虎退连忙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递给少女。“对……对不起主公。”
白发的短刀可怜兮兮的跪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刚刚那只用冰冰的肉垫去偷袭阿药的虎崽。
“唔没事,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阿药接过毛巾擦脸,边擦边感叹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付丧神们宠的一整天都不想离开床。
热乎乎又柔软的毛巾贴在脸上的感觉让人舒服的想叹气。阿药擦完脸又擦了擦手,最后才去揉了把付丧神的脑袋。
“早上好退,今天怎么没叫醒我?”
“早上好主公。”白发的短刀开着的眯起眼,像撒娇的小猫一样依赖的蹭了蹭少女的手心,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杏寿郎大人很早就来了,我……我就和大家一起玩了会。”
阿药这才想起来今天大家要一起在本丸里跨年,炼狱杏寿郎之前就和她约好了要一起去采购的。
最后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少女连忙爬起来,熟练的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小袋巧克力递给五虎退。
“辛苦了,退去玩吧,巧克力要和大家一起分哦。”
付丧神十分开心的领了巧克力,带着还恋恋不舍扒着被子撒娇的小老虎们退出了房间,迫不及待的跑向庭院。
他喜欢主公,但他也喜欢经常陪他们一起玩和切磋的杏寿郎大人!
只是玩一小会,等主公洗漱好后他再继续近侍的工作也没问题吧?
这么想着,五虎退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而正在换衣服的阿药早就猜透了付丧神的心思。自鬼舞辻无惨死后她就专心干起了审神者的工作,从那时开始炼狱杏寿郎就经常来本丸找他,也会和付丧神们一起出阵,时间久了也就和付丧神们打成了一片。
到了后来本丸里爱喝酒的那几振刀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还说服了炼狱杏寿郎半夜去把她埋在万年樱下面的酒给挖出来喝了。
那个炼狱杏寿郎!
第二天一早阿药在万年樱下面看到醉熏熏的几人都惊呆了,自己把人检查了一遍还不行,还把把蝴蝶姐妹叫了过来又给炼狱杏寿郎检查了一遍,甚至让石切丸和数珠做了个驱邪的仪式。
最后证明,已经不再是猎鬼人的少年没有生病也没用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大概就是晚来的叛逆期,和付丧神们一起偷了次酒喝。
那次之后付丧神们和炼狱杏寿郎的关系更好了。阿药不太懂,或许这就是男人之间才会有的情意?
等她换好衣服从天守阁下到庭院后少年和付丧神们都已经玩累了,齐刷刷的在走廊上做成一排,吃着阿药刚刚给五虎退的巧克力和烛台切做的大福。
院子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被踩出了乱七八糟的脚印。大概是刚刚玩的狠了,炼狱杏寿郎的额头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阿药走了过去,在少年身后坐下,将下巴搁在了对方肩上蹭了蹭。
“杏寿郎早上好。”她扯着袖子帮人擦了擦脑门的汗。
早在阿药踩到走廊上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任由对方走到自己身后又将脑袋凑过来像小猫一样乱蹭。
“早上好!但现在其实已经过了午后了。”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震的阿药耳朵有些发麻。
炼狱杏寿郎把盘子里最后一个大福递给阿药。烛台切的手艺不用多少,雪白的糯米皮裹着绿色的抹茶奶油馅料被擅长厨艺的付丧神做成了兔子的形状,用小小的红色碟子托着看上去格外可爱。
阿药接过后往炼狱杏寿郎身边坐下,轻晃着脚,时不时去点一点地面的积雪。
她一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和糯米制品,但烛台切做的抹茶大福是唯一的例外。为了照顾阿药的口味付丧神把抹茶大福的皮弄的很薄,馅料更是特意减少了糖的用量。
炼狱杏寿郎也知道阿药只吃抹茶大福,所以他每次都会把那颗大福留下来给对方。
一开始所有付丧神们都会留,但阿药也吃不下那么多。时间久了大家像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给阿药留抹茶大福这件事变成了炼狱杏寿郎的专属。
吃过午饭后压切长谷部才恋恋不舍的目送着阿药和金发少年手牵手的出门。
走出本丸后阿药把围巾拉低了些喘了口气。冬天只要一出门压切长谷部得把她裹成个球才罢休,很多时候导致她喘气都有些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