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一切之后即使害怕,但竹雄最后还是选择握住了少女冰冷的手。
“我知道了。”他笑着回应:“我相信阿药姐。抱歉,我不会再任性了。”
灶门一家都温柔的过分了。
阿药深知这一点,但也正是这份温柔让她不知道怎么和灶门炭治郎解释这一切。
另一个不去见灶门炭治郎的原因就是因为鬼舞辻无惨。据灶门竹雄所诉,鬼舞辻无惨那天给他们全家都喂了血。
阿药不知道那个男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大概能猜到是针对这一家人做出的行动。
所以现在,要尽量减少那天不在家的灶门炭治郎和花子暴露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情况发生。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会把竹雄送回兄长身边的。
抄近路加上赶路,阿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的城镇。她没有进去镇子深处,那天晚上在旅馆所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在镇子边缘打听了一圈。打听最近有没有一个暖金色头发的少年来过。
结果还真打听到了。
裹着棉衣的老大爷用手里抬着的烟枪敲了敲面前的棋牌。
“你说的那人我见过。”大爷拿起刻着象的棋子往对面的阵营一放,吃掉了对方的一颗棋。
“那小伙子前天才来过,满镇子打听一个姑娘的事。”说着,大爷抬眼看了眼带着斗笠的阿药,突然笑起来,感叹了句:“年轻人哟——”
大爷的对手拖着腮皱眉看着棋牌,边思考怎么下边插嘴“那少年我也见过,一个镇子都被他问了个遍,好像昨晚刚走。”
“我记得是往西边走了,小姑娘快去追吧,那边路不好走,说不准还能遇上。”
得到了重要情报的阿药离开镇子就往大爷们说的方向赶。
风吹开了斗笠下的纱,露出少女的脸蛋。比还是人类时更白几分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和坚强的开在雪地里,浅色的不知名的小花一样可爱。
很快就能见到了吧?
心脏不自觉的开始雀跃的跳动起来。和面对鬼舞辻无惨时那种因为恐惧而狂跳的感觉不一样,是轻松愉悦让人不禁想笑的跳动。
而这种雀跃没持续多久就被血的味道打断了。
阿药猛的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到了气氛有些诡异的木屋附近,那刺鼻的血腥味就是从屋子里传出的,混乱复杂的,来自不同的人。
那间屋子里,死过很多人。
除了血腥味外阿药还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声。打斗声离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闪身躲在了旁边的一块巨石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屋子的门砰的一声被什么砸开,随着门一起飞出来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见到男人的一瞬间阿药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她胸口的那个印记又开始烧了起来,即使比见到鬼舞辻无惨时相比微弱许多,但也十分明显。
“求求你,我只是太饿了……放过我吧。”
男人哭喊着朝屋里的人求饶。
屋里的人没有回话,他握着刀,一步一步从房子的阴影中走到了月光之下。
少年的披风被风扬起,印在上面的烈焰像是真的在燃烧一般,点燃了黑夜的阴冷。
阿药的心脏狂跳起来,咚咚咚,一声比一声还要响,几乎到了能把雪山震到雪崩的程度。
“杏寿郎……”少女无声的说出了少年的名字,泪珠砸到手背上,和火焰一样烫人。
第82章 第八十章
炼狱杏寿郎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恶鬼。
三天前,他终于通过了蝴蝶忍的检查,被允许归队出任务。
少年急冲冲的到主宅和产屋敷耀哉汇报了归队后又回了一趟家。
自从炼狱瑠火去世后他的父亲,原本的炎柱炼狱槙寿郎就一蹶不振,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辞去了炎柱的职务还整日整夜的借酒浇愁。
听蝶屋的小姑娘们和隐闲聊时好像提起过,他重伤昏迷被送到蝶屋的时候父亲好像从未去探望过他,到是千寿郎最开始那两天一直守着他。
失望或者委屈吗?倒也没有,或者是已经习惯了吧,早些年大概是会委屈的,但是现在……
有时间难过不如去道场多练练!
“哥哥……不在家休息两天吗?耀哉大人给哥哥放了假的吧。”炼狱千寿郎站在门口,扒着门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兄长,抿着嘴,表情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
没有剑术天赋的他没有加入鬼杀队,自然也就没有称呼产屋敷耀哉为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