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孩子们不懂事,一开始经常用这事取笑她。那个时候到阿药娇滴滴的,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程度,但父母都格外宠她,一句责备的话都未曾说过。
这也就导致了那个时候到阿药就是整一个玻璃心,比玻璃还要脆些。
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在玻璃心一次又一次在那些孩子们的嘲笑声总碎裂,某一天终于积攒到了一个程度,啪的爆发开来。
小小的阿药捧着破碎的心,哭着扑倒父亲的怀里——告状。
告状是每个小孩子的特权。医城医生哄完哭的打嗝的女儿之后撸起袖子就上了那些孩子家。
从那以后也就没有人说阿药的闲话了,而那几个领头的孩子只要一生病,他们的药绝对是要比别人苦上好几倍的。
只是现在她长大了,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已经对她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同时她找不到可以告状的人,也没有会为她出头的父亲了。
只是略微停顿了那么几秒钟,少女假装没有听到店员的自言自语,走向前台。
“诶,你问炭治郎啊?”
可以看出来现在店里是真的很闲,老板娘捧着一捧瓜子坐在前台和另外一名女士聊天。听到阿药要找灶门炭治郎时还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个刚刚来村里的客人要找一个卖炭的少年干什么。
“是的。”阿药避开前台唯一开着的窗子,站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把白纱搭在帽檐上,露出脸。
不管怎么说,在屋里带着斗笠不露脸说话的话未免有些不太礼貌。
“来的路上灶门君借了我一把伞挡太阳,分开时我忘记还给他了。”阿药动了动握着伞的那只手。
老板娘一看,确实是灶门炭治郎经常用的那一把。
至于大冬天的为什么还要用伞挡太阳……
她看了眼阿药,对方过于白皙的皮肤和浅色的长发早在一开始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样的人,绝不会出身在一般家庭,大概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之类的吧。
“……”家境普通,甚至还有些穷的阿药觉得老板娘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
“炭治郎的话已经回去了。”好歹也帮着丈夫经营了几年旅馆的老板娘即使好奇也没有向阿药询问她自身的情况。咔哒咔哒的边嗑瓜子边回答:“他家没住镇上,住在山上,烧炭在镇上烧怎么都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不过你可以等等,那孩子和我说了下午还会再来一趟。”说到这里,老板娘叹了口气。
“那孩子也是可怜……”
阿药疑惑的眨了眨眼,看这个句式开头是要和她讲灶门炭治郎的事了吗。
随后如她所猜想一般,老板娘和旁边的妇人一人一句,基本把她们所知道的灶门炭治郎家的情况给说的清清楚楚。
总而言之就是家里从前几代开始就是卖炭的。而运气不好的是,炭治郎的父亲灶门炭十郎身体不太好,前些年刚刚去世。
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年纪尚小,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了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而灶门炭治郎情况脾气又好,镇上的人喜欢他的同时也对少年充满了怜惜。
从老板娘从头到尾都不停的在像夸自家孩子一样的夸灶门炭治郎这一点,阿药不难看出,少年的确和之前给她的第一印象一样,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炭治郎大概在傍晚吃完饭才会下山,小姐可以出去转转或者回房间休息一下。”老板娘笑着建议道:“我们镇虽然不大,但好吃的东西不少,特别是村口有家和菓子店,他们家的三色丸子在别镇上也是出了名的好吃。”
阿药礼貌的点了点头又寒暄了两句后选择回房间等着。
虽然是冬天但阳光依旧铺满了整个镇子,她现在要是出门大概没多久就能给镇上的人表演一个原地被晒成灰。
回到房间后阿药一时找不到事做,她总不能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继续练习剑术。
最后她在药研的建议下翻出药箱,和付丧神一起研究制药。
阿药找了条围巾,叠了几层单做口罩一般遮住鼻子,然后从药箱深处翻出了一个小布包,抖出里面装着的紫藤花。
被制成干花的紫藤花香味更加浓郁明显,即使隔着厚厚的围巾阿药都能闻到一些。
鬼的身体下意识排斥这个味道,香气像根棍子一样往阿药胃里一搅,差点没把阿药搅吐了。
少女皱着眉头和鼻子,把花推远了些,同时把用来当做口罩的围巾系的更紧了。
“大将,没事吧?”付丧神在旁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试图用眼神把桌上的干花点燃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