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修的书房也是同理。
他进到书房后,只见里面并不大,桌面上摆放着几样东西看着不凌乱倒有些生活气息。
疏白不是没来过,他娴熟的桌前坐下,打开书房内的搜索器开始搜索他要的资料,选好书后那本书从书架自动挪出来了些许,疏白上前拿过来就这样坐在位置上看。
这本书主要是讲世界构成的,里面的内容有点玄幻也有点非科学,看着晦涩难懂。
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靳文修回来,中途小机器人来送过晚餐。
而维斯这边,起初他想待在房间里不轻举妄动,结果那个机器人把他带去打扫卫生说是主人家吩咐的。
他以为是疏白要求的,直至打扫到晚上,见到回来的靳文修后才清楚是谁的吩咐。
“端一杯牛奶到书房来。”
靳文修进门看都没看他一眼,吩咐完后就一刻不停地往书房去了。
维斯只能放下扫把去厨房热牛奶。
‘叩叩’
门敲了两下,是很熟悉的敲法。
“进来。”疏白知道来人是谁,他站起身放下了面前的书。
下一刻,果然是靳文修推门进来,他径直上前两步,视线随意在书本上扫过,随后将疏白拉到了书桌前,“看累了吗。”
“还行,但该休息了。”疏白淡淡点了下头。
“我给你看个东西,再回去。”靳文修道。
疏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应了一声,“好。”
只见靳文修不知做了什么,书桌的一角陡然陷下去一个窟窿,他们两人站在书桌前,能看到窟窿下的一片漆黑中好像有一片流彩划过。
疏白的目光顿时就停住了,只见窟窿里的东西缓缓上升直到彻底浮出桌面。
这是个正方形的玻璃水缸,里面又一只透明又泛着流彩的水母在里面慢悠悠窜着,因着那一身透明的缘故,窜到一半会忽而消失又忽而浮现。
疏白微微睁大眼睛,只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到了他的身后,双手从他身旁伸过搭在桌上,将人环在怀抱和桌子之间,只是疏白现在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水母上完全没发觉。
他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踌躇道:“这是......水灯?”
水灯,死水域深处的一种不死水母,五年成年,成年后每一年会进行一次脱皮,而每一次脱皮体内就会焕然一新,只要不是外力杀死就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不死。
“没错。”靳文修将那只打磨过边沿的方块水晶缸拿起放在疏白手心。
大概两只手堪堪捧住的水晶缸瞬间在手中泛着冰冷的凉意。
里面的液体是模拟死水域深水的特质水,光是透着水晶都能感到里面的寒意,而里面的水母则是活跃十足,在水中忽隐忽现,带着耀眼到极点的流光。
但疏白拿着却觉得有些烫手,水灯的价值......几乎可以买下数座星球。
它来自死水域深处,身上的流光只会在见光后时隐时现,但一旦漆黑下来它就会彻底融入黑暗中,所以在暗到极致的死水域深处,几乎是不可能看到它的,只能通过仪器。
水灯无害无毒,但它生活的却是死水域深处的毒水潭,这样一来别说是抓了,能进去活着发现一支水灯都是极难的事情。
“上次那个你不喜欢,那这个呢?喜欢吗。”靳文修微微俯下身,近的下巴几乎要压到疏白的肩膀。
上次的?疏白想到那天的异种杀人鱼,靳文修似乎确实问过他。
问他喜不喜欢,他的回答——当然是不喜欢。
因为......
疏白微微垂下眼帘,看着手中这只珍贵无比的水灯,低声道:“你用了多少人力。”
他的耳中似乎隐约浮现出前世那些刺耳的谩骂,就算他再怎么不在意,那些声音那么多又那么难听多少还是会入了耳朵。
然而他这句话却令身后的人笑了下,带了些轻蔑道:“人力?”
靳文修不知何时跟他靠得极近,胸口轻轻贴着他的脊背,说话时微震的感觉似乎都传了过来。
疏白微僵,这才注意到,想要往前挪一点,身前却是仅贴的桌子。
“等......”
他想开口说什么,一只手忽然揽住他的腰将他压在怀中,只听耳边的人笑道:“需要什么人?我一个人就够了。”
疏白抓着他手准备掰开的动作顿住,迟疑地侧目看向了对方,“你,一人?”
“我觉得,这不是很难的事情。”靳文修轻描淡写道,随后再次重复着,“所以,喜欢吗?”
“.......”疏白抓着那只水晶缸,却觉得越加烫手,他低低道:“很漂亮。”
靳文修抬手从水晶缸的边沿拂过,顶上瞬间划出一道薄薄的水晶封了上面的口,整体看着就像个方块状的水晶,这样拿着也不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