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楚罕见地附和:“朕认为柔妃说得对。”
初酒酒惊讶,随即眉开眼笑地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谢皇上。”
方昭容又气又嫉妒,柔妃总是能轻而易举取得皇上的青睐。
“柔妃娘娘夜半三更,为何会出现在醉花殿里?”方昭容继续把矛头对准初酒酒。
初酒酒又反问:“方昭容是怎么知道本宫是夜半三更去的醉花殿?”
【小样,又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众妃嫔看向方昭容:是啊,你怎么知道是夜半三更?
方昭容难得慌了,主要连柔妃的出现,都是一团没有被拨开的雾,她一不小心就会露馅。
寒楚挑眉,慵懒地看着使出小聪慧的初酒酒。
“臣妾猜的,柔妃娘娘始终不敢说出,去醉花殿的目的,是否如臣妾所言的见不得人?”
方昭容不依不饶,就是要死咬柔妃,要把昨夜发生的事栽赃在她的头上。
只是她低估了初酒酒的坦诚,她是丝毫不避讳昨夜在余贵人窗外滑稽的表现。
众妃嫔又看向初酒酒:是了,她夜半三更去醉花殿做甚?
初酒酒直白道:“本宫昨夜去醉花殿里,是为了讨美人一笑。”她可是亲耳听见殿里余贵人和婢女发出的笑声。
众目睽睽之下,余贵人轻轻点头:“柔妃娘娘说得不错,昨夜的娘娘憨态可掬,莫怪嫔妾没有憋住笑。”
“昨夜叨扰了。”初酒酒跟余贵人相互客套着。
余贵人没想到柔妃会这么温柔,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寒楚看着初酒酒对余贵人莞尔一笑,而余贵人则羞涩不已,他的神色闪过不悦。
众妃嫔:“???”半夜三更跑去讨余贵人一笑?
怎么听怎么怪异,但是发生在柔妃的身上,大家就不觉得有什么,她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方昭容铁了心要栽赃给初酒酒:“柔妃娘娘,夜半三更讨余贵人一笑?谁会信?”
一道低沉声紧随响起:“朕信。”
方昭容:“…”
初酒酒见有皇上撑腰,腰板挺得更直了:“方昭容,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本宫有证人,余贵人可以证明讨她一笑是事实,至于你,口口声声说吴淑仪是诬陷你,但是你却知道本宫出现的具体时间和具体地点,你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除非你就在现场看着,没有其他的解释可以说得通。”
“皇上,昨夜臣妾也差点被两位武力高超的人谋害,侥幸逃过一劫,昨夜臣妾看见的与吴淑仪描述的毫无差别,如吴淑仪所言,前后出现了三位黑衣蒙面人。”
方昭容:“证据呢?”
初酒酒摊手:“没有。”
方昭容:“…”服。
众妃嫔听得神采奕奕,以为她快要破案了,一听没证据,差点倒地。
“虽然本宫没有证据,但本宫说得都是事实。”初酒酒淡道,古代没有摄像头,在方昭容如此谨慎行事下,极难找到证据逮捕她。
但若是方昭容想把锅盖在她的头上,方昭容想得美。
方昭容没有回话,因为她看见从常玉殿回来的李公公,附在皇上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她的神情夹杂着不安,难不成李公公真的搜出…不可能!她藏得如此慎密。
寒楚冷瞥方昭容一眼:“此事先到这里,朕自会定夺,都散了。”
众妃嫔诧异不已,为什么突然就结束了?
初酒酒:“???”啊?
【戛然而止?】
寒楚目光落在底下的初酒酒身上,初酒酒赶紧跟随着众妃嫔起身行礼,再退下。
“方昭容留下。”寒楚缓声道。
方昭仪正要起身的动作顿住,她彻底慌了,莫不成李公公真的…搜出了?!
初酒酒特意走得很慢,一丢一丢地往前走,出了太和殿也走得慢腾腾,想听“墙角”。
这副模样叫人看了忍俊不禁,寒楚不许人催她,静静看着她的小动作,逗趣极了。
李公公哭笑不得,柔妃是怎么做到如此可人的?怪不得能让皇上的铁石心肠心动。
待太和殿一空,寒楚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冷冽,看向底下的方昭容,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方昭容,你可知罪?”
方昭容知道事情暴露了,李公公真的搜了出来…
“皇上…”对死亡的恐惧,让她说不出太多的话。
寒楚沉默不语。
李公公冷哼一声:“方昭容,常玉殿地下埋着的几具腐尸,还不快速速招来!”
方昭容不肯承认:“皇上,臣妾根本不知情,或许是上一个常玉殿的主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