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兰和小晓鲜少见小葵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急得想问清楚发生了何事。
初酒酒点头:“有过这次经历,本宫会更小心。”她也没有想到因为她的馋,误打误撞躲过一劫。
那位放置铁刺在湖泊底下的妃嫔,可能早有预谋,不然皇宫戒备森严,一次性放那么多的铁刺在湖边,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估计是偶尔扔一块进去,那么多的铁刺,起码要扔挺长的时间。
初酒酒搓搓手臂,后宫太吓人了,猝不及防可能就会丢掉性命。
“..娘娘,可是有人要害您?”小兰语气焦急,从她们的交谈当中,能听出事态的严重。
初酒酒打趣道:“您家娘娘差点凉透了。”
“娘娘!都什么时候,您还…”小兰急都快急死了,对方在暗,她们在明,这..这要如何防得住?!
“莫怕,你家娘娘不是个软柿子。”初酒酒盯着殿外,冷笑道。
小葵和小兰、小晓三人对视一眼,难不成娘娘有办法引出对方?
小晓跑到殿外张望几眼,合上殿门。
小兰紧握拳头,信心十足,娘娘一定会反击回去的!
小葵轻声问她: “娘娘,您当如何?”
初酒酒直接躺榻上:“本宫今儿个就不出殿门了,看她们如何害得到本宫。”惹到她,她就回殿里缩着,哼哼。
小葵三人:“…”她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她们不是在暗处吗?本宫也在暗处,看谁躲得过谁。”初酒酒理所当然地窝回老巢,就不信她们还能来殿里害自己。
小葵:…很新颖的宫斗。
小兰和小晓两人对她的滤镜最重,小兰立刻夸赞道:“娘娘,您这是好计谋。”
“这样别的妃嫔便害不到您。”小晓反应过来,也觉得窝在殿里是个不错的避险方法。
初酒酒表示十分受用:“你家娘娘脑袋还是顶个强的,斗不过,咱就躲,变着法子气坏想害本宫的人。”
“娘娘您真聪慧。”小兰崇拜地给她轻揉薄肩。
初酒酒舒服地哼哼两声:“那当然。”
小葵:“…”表情无奈地捂脸。
常玉殿,一位婢女从殿外走进,她虽然看起来很稳重,但在见到方昭容时,眼底里的极度恐惧出卖了她。
“娘娘,吴淑仪来了。”
方昭容放下茶杯:“请她进殿。”
“是,娘娘。”
常玉殿里的阴冷,连拂过的阴风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吴淑仪不是第一次踏入常玉殿,每次来到方昭容的殿里,无论是气味还是那种说不出的阴森感,都让她很不舒服。
“方昭容娘娘,往下该如何…”吴淑仪表露出的焦急无法掩盖,如果皇上查出背后的指使者是她和方昭容,那她们会死得很惨。
方昭容的表情看不出丝毫惊恐或者不安:“这件事你不说,本宫不说,谁又知道是你我联手做的。”
吴淑仪迟疑片刻,低着声音:“您的意思是…”她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他还有用。”方昭容缓声道。
吴淑仪不解,那位太监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方昭容接着道:“叫他蹲在花溪殿外面,见到柔妃或者柔妃的婢女就把一些碎银子塞进她们的手里,一定要在有不是花溪殿的人在场,让他塞完就跑。”
吴淑仪一开始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紧接着她就明白了,难掩激动:“方昭容娘娘,您果真是才智过人。”她没有跟错人!
方昭容没有理会她的夸赞:“留有塞银子时的见证人以后,把他处理掉。”
吴淑仪马上答应下来:“臣妾这就去办。”
她似乎被打了定心剂,不再像来时般焦急,欣喜地跑出常玉殿。
方昭容看着吴淑仪离开常玉殿的背影,在阴风阵阵的殿里,她虽然面无表情,却透露出一种令人发指的诡异感。
旁侧走出两位婢女,其中一位竟是方才吴淑仪的婢女。
她呷两口茶,看着澄净的茶水:“待她办完事,伪装成畏罪自杀,记得处理干净,莫要留丝毫的痕迹。”
“是,娘娘。”
花溪殿外,一名太监时不时假装路过,等待柔妃和她的婢女出现。
因为在养心殿附近,心怀不轨的太监不敢逗留太久,只敢隔一个时辰左右捧着东西路过。
他心想,从早守到晚,柔妃娘娘或者她的婢女总会出现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从清早路过,一直到夜晚,除了宫里前来分发食材的人敲开花溪殿的门,分发的食材直接被端进花溪殿里,分发食材的宫人便离开了,殿门再次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