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朝从水中拖出来的铁物仔细看,发现不是鱼笼…
“小葵,这不是鱼笼。”初酒酒看清淤泥下的铁物形状后,攥住小葵把她拉得远些,别靠这些铁物太近。
小葵自然也发现了,蹙紧眉头看着拖出来的铁物。
从湖底下拖出来的不知明铁物,十分长,刚才只拖出一小半,两边还有铁物还浸在水中。
身后缓过劲的妃嫔也凑前来看,她们使劲拖半天才拖上来的“鱼笼”,究竟长什么样?
“这是…什么?”
“不像是鱼笼。”
“这湖里竟有这样长的东西?”
李公公上前仔细查看,铁物上全是淤泥,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小财,去舀一桶水来。”他吩咐身后的太监。
“奴才马上去。”
初酒酒垂眸看着铁物,哪怕被淤泥淹没,也能看清那泛着寒光的尖刺,极尖利。
“娘娘…”小葵下意识把初酒酒护在身后。
此时,小葵也大概看清了此物的形状,联想到前不久嗅到的危险,她不禁遍体生寒…
此时,谁也没有发现一众妃嫔的旁侧,站立着三位锦衣华服的男人,鹤立在首位的男人姿容绝滟,金冠玉带,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却又有着孤立世间的冷漠。
他的目光投向最前面被婢女护在身后的一位妃嫔,兴许是日头晒,方才又使了劲,被绾好的云髻散落了丝缕青丝,略微凌乱地沾在吹弹可破的凝脂上,惊为天人的花颜月貌露出迷茫之色,瞧着让人想拥入怀里哄上一番。
初酒酒没有发现旁侧又来了三人,一心好奇拖出来的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寒楚身后的沈弦玉望向妃嫔里的欣美人,表情恍惚,再见她时…她已然是后宫的众妃之一,不知她..过得可好..
有人伤春悲秋,有人眼里只有眼下的铁物。
李公公让太监小财把水泼向捞上来的铁物,众妃嫔纷纷站在原地看着。
太监提着木桶,把水泼向满是淤泥的铁物,铁物的真面目彻底呈现在众妃嫔的注视下。
淤泥被水冲干净一部分,铁物上面竖立的锋利尖刺,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
众妃嫔:“!!!”
一时间,到处响起抽气声,有些妃嫔已经联想到某些阴暗层面的可能性。
李公公看着泛起寒光的铁刺,脸色变得极为严肃,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腌臢事没见过,放置这些铁刺在此处,究竟是何居心,他一看便知。
小葵把自家娘娘再扯远些,回过神来,她的背竟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
如果方才娘娘没有发现这些铁刺,没有误以为是鱼笼,刚才的人群聚拢,这两日又下了雨,娘娘离湖边最近,如果有人在聚集而来的妃嫔背后推一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方昭容和吴淑仪两人看着意外暴露的铁刺,前者有办法洗脱嫌疑,后者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初酒酒表情茫然,这些铁刺…
就在众妃嫔后知后觉浑身冒冷汗时,一道惊呼声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我靠!竟有刁民想害朕!】
众妃嫔:“!!!”
李公公:“!!!”转头一看,皇上正站在旁侧。
“皇上!”李公公颤颤巍巍地“扑通”一下跪下。
能听见初酒酒心声的妃嫔们,想着幸好皇上不在此地,不然,不仅柔妃的性命不保,她们极有可能会因此而受迁怒。
李公公的一声“皇上”,吓得大部分妃嫔惊恐万分地跪下。
听不见初酒酒心声的妃嫔们,不清楚她们为什么这么恐惧地跪下,也跟着跪下了。
前一秒初酒酒还在大悟,这是有人要害她!下一秒跪了一地的妃嫔,李公公也跪下了。
初酒酒表情疑惑不解,见他们惶恐地喊着皇上,欠身朝寒楚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们这是怎么了?瑟瑟发抖的…】
妃嫔们:“…”还不都是因为你!什么都敢说!
李公公偷偷掐一把冷汗,他太不容易了…
沈弦玉听见一道陌生的温吞急音,俊逸容颜脸色一变,立刻跪下,把旁边的朝臣看懵了,只好跟着一起跪下。
沈弦玉从未想过后宫里竟有妃嫔这么不怕死,此话都敢讲,再得宠也是死罪。
场面从寂静变成死寂,康嫔和欣美人面色凝重,柔妃这次恐怕难逃死罪,就算侥幸逃脱,也无法避免活罪。
刚才还在以为要东窗事发的方昭容和吴淑仪,这会心里暗喜,柔妃啊柔妃,天要亡她啊,根本不需要她们动手,便断送了她的妃位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