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阿香好不容易顶着一张发红的脸下了电梯,整理好情绪后,她敲了敲门。
“那个,神威大人,吃饭啦。”
因为有求于他,她这会也乐得用敬语。
不过敲了几下门,里头没有动静。
阿香不由有些疑惑,明明这个点是神威的标准用餐时间,距离神威休息的点还有数小时呢。
按理来说神威这个时候应该是清醒的才对。
于是,阿香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
“神威大人,尊敬的团长大人,敬爱的船长大人,吃饭啦!”
还是没有回应。
阿香撅了撅嘴,旋即转了下门把手,反锁了。
阿香有些纳闷了。
神威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吃饭过不去,尤其是他最爱的白米饭,这样子太反常了。
阿香压下心里的杂念,耐着性子又敲了敲:
“神威大人,阿香已经准备了很多很多很好吃的大米饭哦,是您最喜欢的地球本地米诶!”
还是没有动静。
阿香顶着一个十字,压下想要踹门的那套腿,面上的笑容就要绷不住。
总不能一个阳光灿烂e人突然变成什么家里蹲i人吧,那可是神威啊,超级现充诶!
所以她感染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把现充活生生地逼成了社恐了?
带着疑问,阿香直接去了二层,一下电梯,就疯狂敲门。
“阿伏兔大人,快开门,快开门啊!!”
阿香在外面轰炸了足足半个小时,阿伏兔才顶着一张刚睡醒,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干什么呢,催命都不带你这样的,大叔我好不容易在梦里黑女神看大炮……”
看到阿香眼角噙着泪,阿伏兔把没说完的骚话给吞进肚子里了,当下抹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些,但还是耷拉着死鱼眼。
“那个笨蛋又对你做什么了?至于跑我这里来哭诉么?”
“大叔也是打工人,帮不了你哦。”
话是这么说,阿伏兔在心里问候了神威一遍。
阿香吸吸鼻子,把吃了闭门羹的事情告诉了阿伏兔,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难道是阿香在感染以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居然把那家伙都吓得躲起来不肯见人。”
“……”
阿伏兔摸着下巴打量着底下无辜又无助的阿香,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跟其他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小家伙要是知道自己感染后的行径,估计可能真的会跳船。
“就只是感染了细菌而已,每年细菌性感冒都会感染几轮,你只是运气不好罢了。”阿伏兔宽慰道。
感染后的阿香,虽然胸还有熟女特征那些基本都变回去了,但还是保留了一些变化的——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明显成熟了不少,个子貌似也长了几公分,这会居然到他肩膀了,真是不容易,总算是有一点少女该有的样子了。
再就是那头浅葱色的头发,也从原来的中短发变成现在的齐腰长发了,不同于熟女的渣女大波浪,她的头发又柔软又顺直,这会她别了个白色的头巾,看上去又清纯又可爱的。
“啊。”
阿伏兔突然开窍,左拳击右掌: “我知道那家伙突然闹别扭的原因了。”
阿香猛吸了下鼻子,连忙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等待阿伏兔的解答。
“那家伙……”
阿香点点头,满眼都是希冀。
阿伏兔睥了眼,随后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
“那家伙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内心才把自己关起来的。”
“诶?什么内心?”
阿香眨巴大眼。
阿伏兔看她这般单纯,忍不住在心里高声呐喊他娘的青春。
但他还是咳嗽了一声,继续装深沉: “少女你真的没有感觉到那个笨蛋团长对你的真情实意吗?”
闻言,阿香脸瞬间爆红,烫的直接冒烟,但还是选择了嘴硬:
“什什什什么真,真情实意……?”
阿伏兔又在心里骂了句青春狗屎。
一面维持着深沉老男人的人设,继续说道: “我都替团长看不过去了,那家伙可是默默听做了很多事情啊,你居然不知道?”
阿香猛咽了口口水,心虚地低着头绞手指,阿伏兔的视线火热得让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阿伏兔深情悲悯地扶额,语气万分悲恸: “救你的事情就不说了,从前你在船上被人欺负,那家伙说着不在意,结果背地里把精锐都丟外太空了,那可是以一敌百的精英部队。”
“那之后你想尽千百种办法也要从他身边逃走,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笨蛋团长就此茶饭不思,没有一天好觉睡过?好不容易追到地球来了,结果你又翻脸不认人……”
阿香越听越心虚,绞着裙摆,一时间心情异常复杂,又愧疚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