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等下——”
“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好迅速。
看着罗简安出了门,我还在沉思她到底有什么这么吓人的秘密,额头上就挨了一下。
我“嘶”了一声。
“贺枕流你……”
“别动。”
男alpha的嗓音响起来。
贺枕流拿了根棉签沾了碘酒,按在了我的额角伤口上。
红发男人脸色认真,他垂着眸,盯着手下的动作。
“腿烂了还到处走?没点数?”
他恶狠狠道,手下棉签却又轻又柔。
“抬点头。”
“哦。”
我抬起脸。
这么近,我能看到他密长的睫毛,慢慢地颤了几下。
形状姣好的唇抿了又抿,有一点不自觉泄露出来的担心的意味。
似乎是因为靠得太近,他耳根又红了。
我看到了他侧脸上刚刚跟罗简安打架的不轻不重的淤青,额头一点擦红,还有……
手背上的擦痕。
殷红一道。
……是刚刚我撞上壁灯的时候,他手下意识伸过来,替我挡着了。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我不自觉地抬手,拇指蹭过去,摸了摸他脸上的小痣。
“贺枕流。”
贺枕流定了下。
他转过视线来注视我。
我慢吞吞说。
“你人还怪好的。”
他抿了下唇,别过了目光,嗤声道:“那还不是?要你说?”
但没有挣脱我摸他脸的手。
“你对我感觉也不差吧?”我说。
“……”他没说话。
就是动作越来越慢。
看着他消完毒,手又伸过来给我贴ok绷。
没有多想,我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了:
“不然我们当炮友吧?
第100章
首先, 我不是个a同。
其次,我承认,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并没有太过脑子。
再接着, 我什么时候用过脑子?
再推进, 我要是用过那么多次脑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场子要救?
再再再然后, 人的性癖只要不变异, 是可以变态的, 我只是性癖怪一点, 怎么了!挨着谁了!都什么年代了!我就是偶然吃腻了甜口的想改吃口辣的!我就是想睡人家怎么了!
我:“……”
很好, 一环扣一环, 紧密相连, 我把我自己绕进去了,让我的第一点都在我的脑海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最后, “要不要做炮友”这句话被我说出来了,我仔细那么一想。
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于是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 真诚看向我的男嘉宾, 等待一个非诚勿扰的亮灯。
酒店套间的客厅里很安静。
我面不改色:“贺枕流, 新时代新社会新风气, 这个年代, 两个人之间会有很多关系,你看你跟我,”我手指在他胸膛戳了下, 又指回我自己,“我们俩虽然表面上, 和内心,都是死对头, 还都是alpha,”(他没表情地看我一眼),“但这跟我们的身体没关系。”
“灵肉分开,你懂吧?大家都是alpha,alpha最会用下面的代替上面的头思考了,这只是人自己play中的一环,我们只是肉.体交易,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等下,有问题。
场面有点尴尬。
为什么,贺枕流,一直没说话?
面前的红发男人,眸子敛着,睫毛卷翘,弧度能扎进我心里。
那双骨节分明的带着血痕的手,撕开了ok绷的薄膜,动作依旧又轻又慢地贴上了我的额角。
然后手贴上去,摁了一下。
“——我草!!”
我叫了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了沙发上,怒而含泪地仰头看他,
“贺枕流你干嘛!!”
他直起身子,拿了纸巾擦手,
“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你摁它干嘛!”
“看它话很多。”
我:“……”
影射谁呢影射谁呢!!
贺枕流人高马大一个alpha站在那里,低头给自己手上沾上的碘酒擦拭,擦完了,他弯下腰,收拾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放回了医药箱里。
“要喝水吗?”
我没反应过来:“……啊?”
“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倒了水,他把箱子放回原来地方,就往套间门口走去。
倒好水的水杯被留在茶几上。
我恰好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我坐在原地呆了两秒。
等下,不是。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短暂地倒带了我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华点。
难道我是被——
被拒绝了???
……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