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借给了季时余,席荆起得比平时早,赶着早班公交去了单位。
在食堂门口,撞见了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人。
许学真看到席荆只身一人,疑惑地向后望了望,问:“今天怎么就你自己?”
奚琳琳:“对啊!季哥呢?你们俩不是天天如影随形的吗?”
席荆:“他请假了。”
许学真:“怎么了?”
席荆:“他家里来人了。”
许学真:“来看他吗?”
席荆点头,并没有将季时余父母来看病一事说出去。
许学真:“那是要请假的。”
奚琳琳感慨:“真羡慕。我爸压根都不管我。”
许学真嫌弃道:“行了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每个月的零花钱,都快赶上我年收入了。你这叫什么?你知道不?”
奚琳琳:“什么?”
傅有替其回答道:“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奚琳琳撇嘴。
蒋昔提醒道:“走吧!先吃饭,吃完饭还得干活。”
早饭后,旧案部的人按部就班回办公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屋内氛围不对劲。
席荆看到盛良策表情沉重,凑过去问:“怎么了?”
盛良策:“秦队来了。”
席荆觉得奇怪:“嗯?我检讨交了啊!怎么又来了?难不成不满意?”
完蛋,不会要重写吧?席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盛良策:“应该不是。”
其他几人也聚过来。
许学真问道:“什么情况?”
席荆:“秦队来了。”
奚琳琳疑惑:“他怎么来了?咱们不会有犯错误了吧?”
盛良策:“应该不是。他来的时候挺严肃的,师父也被叫走了。两人在茶水间,聊了好一会儿了。”
傅有分析道:“可能是有案子。”
许学真:“最近有什么案子发生吗?”
蒋昔:“有一起。”
众人齐刷刷望向蒋昔。
奚琳琳好奇:“什么案子?”
蒋昔:“昨天,死了一个小女孩。”
席荆:“共明墓园那个?”
蒋昔点头。
奚琳琳扭过头看向席荆:“你也知道?”
席荆:“我昨天晚上睡前看新闻看到的。这案子怎么了?”
蒋昔:“没怎么。只是她问最近有什么案子,就想到了这个。”
傅有摇头:“照理说这种案子应该会先由分局调查,不会直接派到我们这。”
席荆注意到许学真迟迟不说话,神色明显变了色,“许哥,怎么了?”
许学真:“你们刚才说死的是孩子。”
席荆:“嗯。”
许学真:“在墓园?”
席荆:“对。”
许学真又一次沉默。席荆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冯吉说的那番话,似乎也是对这个案子有想法的样子。
还没等席荆问,许学真先一步离开办公室,转身冲进了茶水间。
其他几人被许学真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担心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连忙跟了上去。
许学真少有冲动地撞开门,喊道:“秦队。”
秦飞章瞧见门口站着一群人,并没有因许学真刚刚的行为动怒,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看来你是猜到了。”
许学真慌了,如果最初只是怀疑,那秦飞章的反问就是将怀疑变成真相的一把锤子。
一锤定音。
秦飞章:“各位,给你们五分钟准备,办公室开会。”
不到五分钟,所有人已经坐好,等待着秦飞章召开会议。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席荆透过许学真刚才的表现,大概猜出了这案子和什么有关。
能让平日里成熟稳重的老大哥失去冷静,只能是那件改变他人生的案子。
双子星中的一星陨落,至今凶手下落不明。墓园里死亡的小女孩很可能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下一秒,秦飞章的话便证实了席荆的猜测。
秦飞章:“十五年前,我省出现一个流窜作案的连环杀手,此人先后在多个市杀害了不下十个孩子。死者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只有六岁,平均年龄不到十岁。他杀人方式非常诡异。”
奚琳琳:“怎么个诡异法?”
许学真开口道:“所有的孩子都是被冻死的,身上还会被烙印奇怪的符号。”
蒋昔:“什么样的符号?”
许学真:“多边形。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四边形,有的是五边形。”
盛良策:“这些符号代表什么?”
许学真:“根据当年的调查,应该是编号。”
盛良策:“编号?”
傅有:“编号,就是给尸体打上特殊标签。”
盛良策:“那是为了什么呢?”
傅有:“这个不一定。有一类凶手给尸体打上编号,是为了标记为自己的所属物,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也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告诉别人这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