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客套地回了一句:“应该的。我们去哪儿?”
宁立:“直接回警局。”
季时余沉默两秒,点头道:“好,走吧!”
宁立走在前面。
席荆和季时余跟在后面,有意放慢脚步。
“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席荆小声地问。
“有一点。宁立表现得很急迫。”
“我也有这个感觉。”席荆忍不住多看了季时余两眼。
季时余察觉到席荆打量自己的眼神, 问:“我脸上有什么?”
席荆:“我在看你到底哪里吸引人?怎么就让人对你念念不忘。”
这话听着刺耳, 季时余无奈一笑。
宁立找到了车, 回头看席荆两人和自己拉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立马招手呼唤:“车在这, 快点儿。”
席荆和季时余连忙加快脚步。
不知是不是老天助攻,回警局的一路全是绿灯。很快,三人就回到了分局。
“宁队。”
“宁队。”
“...”
几人一门办公室的门,屋内的警员纷纷起身打起招呼。
有人给席荆和季时余端来两杯水,“请喝水。”
季时余:“谢谢。”
席荆:“谢谢。”
飞机上,席荆睡了一程,下飞机后又直接坐车来警局,几个小时一滴水没进。现在正是口渴的时候,他说完谢谢后,一口饮干净了杯中的水。
季时余见席荆杯中的水见底,将自己手中的水杯换给席荆。
席荆不客气地又喝光了一杯水。
宁立看到,问:“再给你倒一杯?”
季时余顺手又拿过席荆手里的空杯,说:“不用,我不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宁立身子向后靠,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说:“实不相瞒,我们想让你帮我看看曲开畅是不是在说谎?”
季时余双眉微微上扬,“你们怀疑他说谎?”
宁立吐了口长长的气,道:“不是怀疑他说谎,而是搞不懂他的想法。你们应该懂的,就我们目前的线索,根本就拿他没什么办法,就没有理由自首啊!”
季时余点点头:“是有点反常。他除了自首承认曲开扬是他杀的,还有说别的吗?”
宁立摇头:“什么都没有。这也是我们不理解的地方。一般犯罪分子如果自首,都是会交代清楚作案细节的,但他什么都不说。我们测谎仪都用了,也没个结果。”
难怪会想要季时余来。
席荆打断宁立的话,说:“你们这段时间有查到什么吗?或者做了什么调查?”
“我们就是常规调查。”一个警员说道。
“还有就是销了曲开扬的户籍,拿走了曲开畅手里的身份证。”
“这应该没什么吧?”
几个警员一人一句议论起来。
宁立发现席荆和季时余同步低下头,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席荆抬起头,“程序上肯定没问题,但这么做基本上是断了曲开畅的未来。”
季时余接着说:“曲开畅有今天得益于曲开扬的身份。现在曲开扬的身份没了,那曲开畅之前持有的学历,工作都没了。他现在就是无业游民,还可能要追责,以后找工作也不容易。”
宁立眉头紧锁,思索半天后,说:“那你的意思是曲开畅因为未来被毁,想让警方给他养老?就像你们之前的那个父子案?”
“这想的挺美啊!还想让警方给他养老。”
“不至于吧?”有人质疑道,“他又不是智障,有手有脚有脑子,就算找不到好工作,但以他的能力养活自己也没什么问题吧?用得着这么极端吗?”
席荆也觉得曲开畅不至于此,但又想不出其他可能。
季时余:“你们有调查过曲开畅的近况吗?找过他家人吗?”
宁立:“去调查了他家人的态度。说来也奇怪,他家人的态度很冷淡。”
席荆:“冷淡?”
宁立“嗯”了一声,“我们的人见了曲宗博,见了赵芃,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完全接受了这个结果。”
席荆尬笑了两声:“这么随意吗?”
宁立点点头:“就是这么随意。而且他们最后都说了一样的话。”
席荆:“什么话?”
宁立:“一切依法处理。”
“感觉像是放弃了。”
“说不定他们压根就不在意他,毕竟是个冒牌货。”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家子自私鬼。”
几个警员忍不住吐槽。
席荆越发不懂曲家人的想法。
曲开扬和曲开畅两兄弟到底算什么。
弃车保帅?
难道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人吗?
季时余翻看了分局的笔录,问道:“闵桂醒了?”
席荆一愣:“闵桂?”
宁立:“是,我们也和她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