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昔略有惊讶地盯着谷晓:“你愿意?”
谷晓点头:“当然。”
自告奋勇当卧底值得被人称赞,而身为警察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然而,谷晓初出茅庐犯过不少错误,还有很多事情没经历过,席荆不禁有担心,“你当过卧底吗?”
谷晓:“没有,但凡事不是都有第一次吗?我可以学。”
奚琳琳友情提醒道:“谷晓,娱乐圈可能不会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很多事非常毁三观,你能接受吗?”
谷晓迟疑:“能有多毁三观?”
奚琳琳:“所谓的交易很有可能不是简单的肉/体/交易,还有特殊服务。”
谷晓:“比如呢?”
奚琳琳:“比如S/M,又比如N/P。”
谷晓心一紧,吞咽了口吐沫,“我?我应该到不了这一步吧?”明显没了一开始的自信。
奚琳琳叹口气,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
谷晓不懂女警察在卧底行动中的危险性。现实里大多数情况,卧底都是男警察,但也有特殊情况必须是女警察顶上。而其中多数都和情/色相关。
很多人都以为卧底只是去角色扮演,不会有危险,其实不然。为了任务成功,有时候女警察的牺牲往往超过想象,有些甚至留下了心理阴影。
对于一个从没有卧底小白而言,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抗压忍耐力,任务失败不说,还可能让自己陷入危机中。
刘阔默默摇头:“卧底一事暂时搁置,这件事我去和上级沟通。”
谷晓的余光注意到了刘阔的态度,她知道刘阔对她失望了,立刻开口:“我可以的。组长你相信我这一次。”
刘阔:“不是相不相信你的问题。这件事关乎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展,不能马虎。一旦失误,可能整条线索链就断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不光是刘阔,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纵使谷晓有承担的勇气,但案子也经不起一次实验。
谷晓失落地低下头,嘴巴微微嘟起,表达者自己内心的不满。
会议散去,席荆和季时余一起离开警局,去找当年的算命人。
上车后,季时余问道:“你刚才说你是小时候去算过的吧?”
席荆:“是。”
季时余:“这么多年了,你还能找到他?”
席荆:“嗯。”
季时余:“你们还有联系?”
席荆停顿了两秒,点了下头:“嗯。我找过他。”
季时余:“为什么?你不是不信他吗?”
席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的确不想信他,但是我害怕不信他会后悔。”
季时余:“怎么回事?”
席荆:“小时候,冯叔带我去算命。那个人说我八字不好,克父母。”
季时余一听火了,是个人都不会应该对一个孩子说如此残忍的话,不觉愤怒道:“胡说八道。”
席荆笑笑:“也不算胡说,是事实,我是没了父母。”
小时候席荆不止一次听到一些老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命不好。那时候很多老人带着孩子,都让小孩远离席荆。
席荆渐渐习惯了没有朋友,一个人玩的生活。
季时余用最强硬的语气,告诉席荆:“你父母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明白吗?”
席荆愣了一下,“我懂。虽然他之前的话说得不好听,但他后面也说了我虽年幼坎坷,但好运在后头,生活中会有贵人相助,爱情和事业都有不错的运势。用他的话说有失必有得。”
父母的离世,反而是席荆气运的加持,说来也是讽刺。
席荆:“他说我有贵人,我身边的确出现了很多。不谈爱情,我的事业一路走来确实很顺利。”
季时余:“然后呢?”
席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而是他后面的话让我害怕。”
季时余:“什么话?”
席荆沉重地说:“他说冯吉是我的贵人,注定要为我活一生。而也因为我,他的生命不会太长,和我父母一样,注定被我吸走运势。他的45岁是一个坎儿,过去了或许能多活几年,过不去就没了。”
季时余一怔:“这?”
席荆:“这些话是我偷听到的,冯叔不知道我知道。起初我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算命的都是骗子。但是前两年冯叔突然病倒,查出癌症,我真的怕了。”
季时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席荆:“有一次我偷偷跟着冯叔,发现他又去找那个人了。这次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私下去问了。”
季时余:“他说什么?”
席荆:“他说人命不可多言。言多必有失,然后就把我撵走了。我们今天不一定能见到他本人?”
季时余:“为什么?”
席荆:“这人规矩多,见不见客都是他说的算,他自己说他只见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