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没问题。”
盛良策不解:“人都死了, 还查尸体有什么意义吗?”
席荆认真解释道:“核实证词, 看看南擎宇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他说是意外,但这只是一面之词, 还需要我们研究死者身份,确定死者和犯罪分子之间有没有其他关系。如果有关系,那很可能就不是意外,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谷晓以过来人的姿态,说教道:“查案需要多方面的调查,身为警方不能一味听犯罪分子的观点,我们需要独立判断。”
席荆惊喜地表扬道:“不错嘛!看来你这趟回炉重造效果显著,继续加油。”
谷晓笑了笑:“那是必须的。人总归是要有进步的。”
席荆打趣:“以后可以多去去,进步会更大。”
谷晓收回笑脸:“谢谢,大可不必。”
席荆重新看向盛良策,安慰道:“你刚接触刑事案件,不懂很正常,不要想太多。任何不懂的都可以问。谷晓以前也一样,是个小白。现在经历多了,你看是不是懂不少了。”
盛良策点了点头,“明白了。”
谷晓一听不乐意了,“哎,不带你这样的。怎么安慰别人还得捎带着损我两句呢?”
席荆不以为意道:“你是正面人物,值得学习。人既要经得起批评,也要接受得了赞美。这都是必经之路。”
谷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季时余忍不住偷笑,贴近席荆的耳边,小声道:“你可真的太能忽悠了。一会儿就得给人忽悠瘸了。”
席荆用同样的低音回复:“我情真意切,懂不懂?”
季时余“嗯”了声,笑道:“懂。”
席荆:“行了,你赶紧去吧!”
季时余点头,起身出了办公室。
刘阔:“我也跟着去看看。”
席荆:“辛苦了。”
谷晓:“他们都走了,我们干什么?”
席荆:“研究卷宗,查看受害者身份,找出身份可疑的那个。”
之后的时间,席荆坐在椅子上,专注研究起卷宗。
原本这起案子是一场魔鬼狂欢,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意外被卷入其中,不会有人过分关注这些受害者的身份。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多出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混入其中?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两种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
席荆仔细浏览着所有受害者的信息。
七个清洁工,一个银行员工,一对老夫妻。
老夫妻是从外地来看孩子的,应该是无辜受牵连。
七个清洁工,四男三女,每一个都干了两年以上,最长的有十年时间。案发时正是他们工作的时间,并无异常。而最后一个银行职员当天是因业务在银行加班回家比往常晚才发生了意外。
一眼看去,案卷中记录的每个人出现在案发点都是合情合理的。谁会是多余的那个。
席荆头疼地不听揉搓着脑门儿。
不知不觉,席荆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四肢酸麻,脸颊被压得发疼。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
“醒了?”头顶传来季时余清冷的嗓音。
席荆伸了伸懒腰,批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上。
他低头捡起,仔细瞧了眼是季时余的外套。刚睡醒的人脑子还不够用,席荆没多想直接将衣服还给对方:“给。”
季时余接过衣服抖了两下,随之叹了口气。
席荆深呼吸两口,用手拍了拍脸,换来一丝清醒,开口道:“你那边有结果了?”
季时余点头:“按照南擎宇的说法,他们把尸体埋到附近一棵树下。分局的人带着法医过去,挖到了尸体,正运回市局。”
席荆吃惊:“这么快?”
季时余:“不快,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席荆翻了翻眼皮,打起哈欠:“我睡了这么久吗?”
季时余:“还好五个多小时。”
席荆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连着几日不眠不休,铁人也吃不消,何况他这个凡人之躯。再继续这么熬下去,专案组的人全得废了。
席荆缓了缓后,开口道:“五个小时能找到尸体也算快了。”
季时余:“算我们幸运,那棵树还在,所以找起来并不难。”
席荆感叹:“苍天有眼。”
季时余:“我还让蒋昔帮了我一个忙,查了一下十三年前失踪人口,找到了附近村民有人曾报过案。一个男人说他的妻子和女儿回娘家后失踪了。如果不出意外,受害者应该是这对失踪母女。”
席荆举手鼓掌,夸奖道:“可以啊!我就睡了几个小时,你把这些都查得明明白白。非常给力。”
季时余笑了:“你们这边怎么样?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