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油就加满了。
“二百。”
席荆付了现金,回到车上。
季时余开口道:“问到什么了吗?”
席荆:“刚刚的人是加油站老板的儿子。”
季时余:“这是私人加油站?”
席荆点头:“看样子是的。”
季时余往家的方向开去,半路看到席荆皱着眉:“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席荆:“十三年前那些跑车在哪儿加油的?”
季时余回想了卷宗记录:“好像没有想到往这个方向调查。”
席荆:“当时那些车都被改造过,没有车牌,又有警方盯着,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开出来加油。”
季时余:“所以这帮人有稳定的油源。比如这种私人加油站。”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发现了案件突破口。当晚席荆通过冯吉的关系找到了办案刑警李万恒。
季时余焦急等待着,看到席荆挂断了电话,“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席荆:“周六我们去他家。”
季时余:“好。”
翌日,刘阔坐在位置上,无心工作。他疑惑地观察着部门里的每个人,心中起疑: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得这么来劲。
他原以为这些人会不满档案馆的工作内容而自暴自弃,或者是故意做不好,借此机会和上级请求离开。
现在的情况却刚好相反,这群人完全适应了档案馆的工作,愈发的得心应手。
卷宗整理速度快到惊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化悲愤为力量?
刘阔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
当晚下班时间,专案组的人再度集结。
席荆再度当起了会议主持:“我这边已经约了人,不过要等到周六。你们其他人有什么发现?”
蒋昔兴奋道:“我们先来,我们这发现的可太多了。”
席荆点头:“好。”
蒋昔将自己和傅有查到的资料汇总成文字打印出来,边发给众人边说:“我们查了这三个人的情况。三个人的确都是自杀。”
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脸色变了个色调。
席荆犹疑:“嗯?确定吗?”
蒋昔:“确定是自我了结。”
奚琳琳:“都怎么自杀的?”
傅有:“谢白的父亲谢天祁是跳楼自杀。周天赋的母亲万青是开车冲进湖里,投湖自尽。”
席荆:“胡冀呢?”
傅有:“胡冀服毒自杀。”
席荆:“时间呢?”
蒋昔:“最早是谢天祁,时间是三年前。万青是两年前。胡冀是今年。”
席荆疑惑:“空了一年?”
蒋昔:“是。”
许学真费解:“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漏了一个人?”
季时余觉得这事有蹊跷:“这几个人每年死亡的月份日期一样吗?”
蒋昔:“不一样。第一起是在那年九月,第二起是次年一月,最后这一起是在今年十月。”
奚琳琳皱起眉:“好奇怪啊!”
不同时间,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自杀方式,谁看了也不会联想到一起。这种情况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三个人死无关,要么有人刻意避开各种联系,以防被人发现。
许学真看向席荆:“你怎么想?”
席荆脸色沉重,严肃道:“证明不了他们有关联。自杀原因有吗?”
蒋昔:“有消息传上面来人正在调查谢天祁贪污受贿。”
奚琳琳不解:“贪污受贿也就关个几年,至于自杀吗?”
“非也。”蒋昔摇了摇头,“他可不是普通的贪污受贿。”
许学真:“他贪了多少?”
蒋昔伸出两根手指。
许学真:“两千万?”
蒋昔露出轻蔑的表情,摇了摇头:“胆子太小了。再大胆点猜。”
许学真露出惊惧的眼神:“两个亿啊?”
蒋昔点头:“还不止,他还涉及□□交易,违规贷款,数罪并罚的话,可能判他无期,这辈子出不来。”
许学真点了点头:“难怪会自杀。”
奚琳琳:“那他家人呢?”
蒋昔:“夫妻俩早就离婚了,孩子归女方。十年前移民到国外,之后没有了消息。他则是又找了个女的过日子,但是两个人没结婚。男的自杀前,女的就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席荆:“钱呢?”
蒋昔指指席荆:“问到点子上了。钱不见了。”
席荆:“不见了?”
蒋昔:“只追查回来5000万,剩下的1个多亿不翼而飞。”
钱消失,当事人死亡。谢天祁的死不像是畏罪自杀,更像是用死保密。
许学真:“万青又是什么情况?”
傅有:“她的情况更复杂,涉嫌受贿和伪造数据。”
许学真:“伪造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