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罪犯砸的都是无用的东西，秦澈自是不会让人去毁坏有用的信息。
他来到房中后，罪犯们安静许多，嘴里喃喃着口齿不清的字词，听话的离开办公室。
屋内只剩下秦澈一人，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闪烁着红色的光点。
桌面放着几沓文件。
最上方的文件写着几个醒目的黑色大字——‘罪犯改造计划3.0’。
秦澈走过去，拿起文件来回翻阅。
忽的。
一把枪抵在他身后腰间。
紧接着响起院长熟悉的笑声，“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关于海神一脉的异能传承，我只在书里见过。今天还真是谢谢你，让我大开眼界。”
“你这样的——”他拖着长音，笑得更加猖狂，“改造起来肯定会更完美。”
“要是江野和你一起回来就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看上的绝佳实验体。”
话音刚落，笑意顿时在他脸上凝固。
紧握着枪的右手突然失控，将枪口对准了他自己的太阳穴。他双眸睁大，眼底满是惊恐。
院长喉咙里溢出几个连不成一句话的字眼，随后在男子转过身时，慌忙止住声，不敢言语。
秦澈笑着：“你谢我谢得太早了，外面那些根本算不上什么，如今才是让你大开眼界呢。”
院长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珠子都不敢擅自转一下，他任由男子在他办公室来回翻找，任由男子用翻找到的绳子把他五花大绑。
觉察到身体渐渐脱离控制后，他暗暗松了口气，望向男子的眼神里带着偌大的恐惧，好似站在他跟前的是刚从地狱爬出的罗刹。
“你、你……”他颤颤巍巍的开口，声音抖得厉害，“你想做什么？”
秦澈没说话。
院长害怕的吞吞口水，“国王不会放过你的。”
-
宫殿外大雨滂沱。
秦牧变回海神的模样坐在棋盘一侧，另一侧是眉目冷峻头戴金冠的男子。
男子捏起一枚白子，语速不急不缓：“跟你下棋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到最后看不出输赢。”
秦牧不语。他垂眸看着方才落下的白子，将黑子放到了白子的旁侧。
哗啦雨声夹杂着闪电声从窗外传来，冷白的亮光打在棋盘，在棋盘停留两秒，转瞬即逝。
良久。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如你所说，那是个弃子。”
“你想吃，便给你吃了。”他笑着，眼底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轰隆隆——”
天边传来滚滚雷声。
一行穿着制服的军队冲进研究院，门口的员工怔怔盯着闯进来的一群人，双唇半张，还未发出声音，一把枪便抵在了他的脑门。
“奉命缉拿院长柳页。”
“还请配合。”
两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员工喉结滚动两下，颤颤巍巍的应了声“好”。
他不敢反抗。
“我带您过去。”
-
地下室。
院长被绳子五花大绑的绑在白色座椅，他抬眼看向身前的男子，“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我是国王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
“砰——！”
枪声响起。
子弹穿过院长的头颅，鲜血四溅，他没了气息。
秦澈侧目看向持枪闯进来的一批人，为首那人朝他微微鞠躬：“让您受惊了，殿下。”
“我奉国王的命令，前来捉拿罪犯柳页。”他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冲到椅子旁，解开绳子，抬着院长柳页的尸体离开。
“你杀了他。”秦澈淡淡出声。
为首那人将枪别进腰间，“殿下，这不重要。国王没有说要留活口，只说‘捉拿’。”
“海神在与国王下棋，他让我告诉您，到车里等他。”那人边说边递来一串钥匙。
秦澈接过钥匙，离开地下室。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地面已经积了一层不浅的水，但瞧着雨势小了些，估摸着不消片刻就会停止。
秦澈淋雨去了车上，在车里等好一会儿，才见秦牧撑着伞走来。
秦牧收起伞坐进车内，“院长怎么样？”
秦澈：“死了。”
秦牧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神色平静的点点头，“钥匙呢？”
秦澈把钥匙递过去，又问：“你跟国王下棋去了？”
“嗯。”
“我觉得院长一个人办不了这么大的事儿。”要是没有国王的允许，院长很难把监狱犯人当小白鼠做实验。
“不重要。”
“为什么？”
“能源泄露的事情已经解决，那群携带能源的罪犯全部会被火化。这就够了。我来陆地是解决事情，不是去解决国王。”
秦牧没想把事情挑明，既然国王愿意把院长推出来当做‘弃子’，给这件事一个交代，他也愿意退让一步，不刨根究底的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