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尧不答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她的脑回路还有些没跟上。
“是要同他说清楚,以后不见了。”男人话里的厌恶掩也不掩,甚至不愿意在眼前人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一双幽黑双眸微微凝视着她,问道:“真的?”
柳殊定定地望了他会儿,颇为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见她说得笃定,男人的神情这才好看上几分。
柳殊见闻初尧的态度逐渐软化,就连身上那股厚重的压迫感也收敛了些,微微一顿后便顺杆爬了起来,“闻初尧……我疼。”
这回是真的撒娇,刻意压轻的语调,酥酥软软的,白嫩纤细的手轻轻去抓他的衣襟。
大概是怕人听不清,又补充道:“浑身都疼……肚子也疼。”
她腰肢柔软,衬得这张明媚艳丽的脸无形中更添了几丝媚意,一双眼睛盈盈生波,目光所及,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
似是一只蝴蝶,挠的人心痒痒。
闻初尧早在柳殊回来时,便知她是喝了酒的,可如今,这股酒意竟像是传染了,不知不觉也萦绕至他身上一般。
他掩去了那些病态的暗节,语速放得又低又慢,“…孤帮你。”真是娇气,除了开始那下,他分明是一直克制着的。
怎得还是被弄疼了……?
“你是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喝的,下次不要再去了,知道吗?”他像是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停顿了下,又自言自语道:“不,没有下次了。”
柳殊被那只温热的大手微抚着,揉得舒服了,点头轻轻应了声。
闻初尧听着,却觉得像是心头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
男人眼底的那抹暗色更深了,“…柳殊。”尝试着循循善诱,“我帮帮你,就不疼了。”
柳殊正被揉得昏沉沉地,快要睡着了,闻言,有几分疑惑地望来。
雾蒙蒙的眼,偏生眼角旁又夹着几抹水渍的痕迹。
尽管知晓那是眼泪留下的印记,太子殿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他到底不想当人很久了,见怀里的人没有抵触,还这么柔柔地顺着他,话说得是相当正派,“我帮帮你,好不好?”
折腾了这么一遭,柳殊本就有几分迷糊,如今危机解除,脑袋更是发起昏来。
闻初尧说……要帮她。
她思索了片刻,便又继续点了点头。
这句话仿佛是给了身上的人一个明确的信号。
他的手臂再度紧了紧,接着猛地把人再次压在身下,直接又吻了上来。
柳殊怔愣了下,忽地福至心灵,明白了他所谓的“帮”是什么意思。
但…很奇怪的是,这个吻竟让她升起不了任何抵触的情绪,甚至…还有几丝熟悉。
闻初尧明明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嘴唇却也是温暖柔软的,似羽毛拂过,带着股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气。
转瞬间,就彻底盖过了她身上淡淡的果酒味道。
唇齿交缠,细细勾勒之后,便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探索。口腔内尽数被他的清冽占满,混合了丝丝甜润的果酒味。
酥酥麻麻地,惹得她的身子又开始发起软。
柳殊凭着仅存的理智哼了两声,“疼……”
闻初尧正在兴头上,正准备进一步攻略城池,却骤然被拉回。
身|下似乎传来了一股温热。
他的面色有一瞬的发怔,像是本来按照既定程序的人突然被外力按下暂停键。
柳殊……竟这时来癸水了?
闻初尧:“……”
他轻咳了声,过了好几息才再度出声,“没事…”说着便想要把人先抱起来。
此时情况特殊,他本有些按捺不住欲念,又不想强求于她,僵持了两瞬,这才放开她说,“罢了。”
谁料,身|下的人脸色竟愈发地不好看。
“……好疼。”
闻初尧变色一变,立马就吩咐宫人去把太医喊来。
他则把人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移到了另一侧尚且干净的床铺之上。
半晌,太医院的人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见面就下意识地要磕头请安。
“不必。”
“赵太医,先过来看看太子妃如何了。”闻初尧淡淡打断了他的动作,声音陡然压低,“动静小些。”
赵太医行到一半的礼生生止住,闻言,赶忙轻步上前,隔着轻纱的遮挡,搭脉,“…太子妃娘娘是忧思过重,加之这两日贪食了些性凉的食物,这才…腹痛了。”
他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十几年的老太医,医术不说多精湛,也是颇有造诣的。
闻初尧的脸上没什么大的波动,唯在对方提到有几个字时,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