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含住了那瓣耳垂,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
柳殊的身子陡然一僵,下一瞬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小腹处的热度顷刻间涌了上来,十分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你干嘛呀……”
闻初尧别过怀里人的肩膀,迫使她迎视,接着,脸便覆了上来。
“干|你。”
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包裹在外的里衣被男人三两下解开。
似乎是无师自通,也更像是终于有了瞧得过眼的实践机会。
柳殊的腰间一凉,接着便又迅速被男人宽大的手给拢罩住,甚至,对方还颇为恶劣地蹭了蹭。
渐渐地,闻初尧不再只满足于此。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带着点儿慢条斯理的品尝意味,开始吻她的下巴。
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半晌,柳殊的腿间拂过一丝凉意。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似乎要覆过那层由香料引发的热度。
衣衫半褪,闻初尧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着某处的肌肤。
迷朦间,似有丝竹乐声传来,伴着轻风,让她有些飘忽。
可…室内封闭,自是无乐亦无风。
盈盈一握的腰身似风中拂柳,柔若无骨,顿时便深陷于这片潭水之中。
女子眉眼含春,一松一紧之下,她的呼吸有些凌乱,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自觉地跟随着那道丝竹乐声。
轻轻一拨,弹弄间,乐声似乎更加激烈。
一道水渍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蜿蜒而出。
乐声如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某个瞬间,柳殊忍不住嘤咛出声,伴随着闻初尧有些低沉发闷的声音,“我们回去。”
面上似乎被人轻柔地抚过,接着一双大手帮她把褪去的衣物又快速穿了回去。
“…别怕。”
柳殊觉得她的意识定又有些混沌了,否则怎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安抚的意味来?
她想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却只能发出零星的单字,“…唔。”尾音颤动,显露出几丝不露人前的别样的娇媚。
闻初尧把人抱在怀里,见此,喉结不明显地动了动。
过了好几息,补全了后半句,“没事了。”
殿外,月如玉盘悬于天边,浓云已散,华光如水。
……
待安顿好人,已是三更天。
太子的书房里特意为自己的两个亲信留有位置,从前有紧急事情的时候,三人也是这般宿在书房。
林晔善后完,正准备就在书房歇下,谁料才躺下,便见闻初尧脚下生风地回来了。
“殿下…?”他有几分疑惑。
对方瞧着竟有些…狼狈?
发冠有些歪,下巴处更是多了几丝可疑的红痕。
莫非…时值五月末,蚊虫竟已经这么厉害了?
还是…是有人暗算?
“殿下,您没受伤吧?”
闻初尧才坐定,就听到林晔来了这么一句,他眉头微挑道:“孤没受伤。”
瞥见自家好友犹疑的神情,他也没解释,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顺势抬手扶了两下发冠。
欲盖弥彰道:“…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转头说起另一件事,“东宫的那个细作处理掉了?”
谈正事,林晔一下子便调整回了状态,“是。”微微颔首肯定,“张家的人。”
“孤的这个母后,还真是闲了,得空了便要来彰显一番存在感。”
闻初尧心底早有猜测,核实了自然也并不吃惊,又问,“那个小太监呢?”
语气的杀意森然,显然是不准备把人放回去了。
“还留着活的,等您的吩咐。”
闻初尧瞥他一眼,淡淡道:“杀了,随便放到哪个井里便是。”德太妃的手伸得太长了些,这么做也是给她一个提醒。
不要多管闲事,才能活得长久。
林晔冷静地点点头,面上神色如常,显然他并不是头几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正准备离开,又听到了另一个吩咐。
“查查太子妃,以及…今夜殿中的香。”
林晔一顿,从容不迫地点点头。
只心里在暗自嘀咕:看来,殿下还是…真厌恶太子妃啊。
他敛去神情,没有在这个方面多加纠结。
等人走后,闻初尧又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喝了好几盏冷茶方才罢休。
……
东宫。
内室,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支海棠花,散发着幽幽清香。
支摘窗半开,细碎的光芒透过檀色的金丝篾帘筛进屋内,跳动在重重烟帐之后,映出柳殊泛着粉意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