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警察询问酒店人员对凶手画像有无印象。
多数人都表示毫无印象,此时,赫卿卿为了诸葛青的安全,拿出证据:带血的木簪,明明白白的说出了自己与凶手路遇的情景。
在警察惊讶的目光中,赫卿卿继续抛出口袋里没有品牌标识的辣椒粉,“当时在楼梯间他走的太急,要撞上我了还不减速,我一生气就撒了点辣椒粉蒙他眼睛了...警官这应当不犯法吧,我也是情急之下失了分寸。”
问话的警察狐疑道:“这倒是不犯法,可你这样做确实不道德,对方先前并未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你仔细算来倒像是蓄意动手的。”
赫卿卿冷哼了一声,表情变得不太好:“谁知道他故意撞人有什么图谋,万一是色/鬼,谁又讲得清呢,我随身带辣椒粉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变态。”
听女人主动提起凶手异常的表现,警官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现在被他唬了几句,迟来的害怕倒显得她像个正常人。
赫卿卿略过对方的表情,她将这支普通的木簪送给了警局当证物。
“他被我撒了辣椒粉,气的要杀我一样,用眼神剜了我好几秒,然后我记得...他扬手要打我,他打我的时候,我脑子反应过来了,我就很生气,用头上的簪子向他身上划了两下。”
她声音逐渐变小,似乎是有些后怕。看了一眼严肃的警察叔叔,再一秒她很快将眼神落在了桌上的某处,没敢直视对方。
“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警察老实的记录下了女人的口供,最后几分钟,问询的另一名警察奇怪的问道:“当时,你怎么会在酒店,酒店当天的住客记录里并没有你。”
赫卿卿心下暗叫不好。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保护诸葛青,才来酒店蹲点的吧。结果,还真就这么巧,蹲点遇到了大变态。
她犹豫了几秒,手指在桌底下绞着,接着赫卿卿缓慢的答对方道:“我是因为诸葛青来的。”
说到这儿,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道出自己胡扯的理由:“我是诸葛青的私生饭。”
在讲出“私生饭”三个字后,警察明显愣了两秒。书写笔录的警察脸色微变,当即是口头教育了赫卿卿。
“你...你这样不行,你以后不能干这样的事情了。”
赫卿卿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天呐,来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被警察问话的事,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听行动组的话,将自己塑造成诸葛青的私生饭了,若不是如此,她用原主的身份该怎么撇得清自己的作案嫌疑。
万一,警察以为她是同谋就搞笑了!
被口头教育后,赫卿卿装作不情愿的嗯了两声。
三十分钟后,赫卿卿和庄恒在警察局门口会面。
庄恒看着一脸惆怅的大姐大魂不守舍的,还以为案发现场出了问题,他着急的凑了上来:“赫姐,你没事吧,怎么被警察问了这么久才出来。”
“对了,那小子没死吧。”
提到那小子,庄恒的声音自动变小。他探头探脑的动作停下,视线谨慎的扫过门口聚起来看似毫不相干的路人们。
赫卿卿:“那小子这三天是死不了了...算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她瞥了一眼警察局门口来往的路人,貌似是看见了不太寻常的闪光灯,赫卿卿很快意识到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们,他们一窝蜂的挤到了警察局,试图搞清楚诸葛青意外受伤的真实原因。当然,部分无良记者堵在门口,可能是为了在第一时间确认诸葛青的死亡时间,
她当即是拉着庄恒,跑出了大众的视线。
“还不快跑,门口都是记者伪装的。”
庄恒傻乎乎的,被赫姐拉着回到了家。
到家后,庄恒脸色凝重,他抬眼看老大时,语气十分犹豫:“赫姐,诸葛青那任务我们是不是完不成了。”
“系统公开警报的情况可是头一回,他伤得肯定很重。他都这样了,别说继续演唱会了,我们就算吊了他的命,也不见得他在这几天能干什么有用的事。”
“不过,系统在分支任务中,除了给了我们一人一张门票,好像也没强调诸葛青在哪儿开演唱会。”
任务上写的只有“参加诸葛青三天后的演唱会”。
庄恒踌躇的将手抽了回来,无意识的捏了捏自己发紧的指节,他有些为难的自言自语道:“要是演唱会的地点换了,门票没了用处,不知道这时候让诸葛青在我们面前唱歌,还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