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记了,各派中,还有一人的地位是在首席之上,掌门之下的。但那人毕竟在他心目中是那样的伟大,而且还培养了他,他又怎会将思绪引到那人身上?
这时,沈泽羲拉了拉季楠崧的衣角,二人又听见“老大”在喃喃着:“这次,不会失手了。”
说着,还向二人的躲藏地瞥了一眼,而后,又得意洋洋地压低声音,道:“季楠崧、沈泽羲,您二位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赶紧现身。”
季楠崧和沈泽羲从躲藏地走了出来,二人都作了个揖。
季楠崧悄悄地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个,应该是五派中一派一个,此前自己没有发觉,陡然惭愧,看见五人脸上冷冷的杀意,这才将不解与惭愧的神情收了下去,对为首的那人道:“阁下真实是好眼力,若潜心修行,定会获得成就,可为何会走上歧途呢?”这番话十分委婉地道出了事实。
那人仰天大笑道:“季楠崧,你有掌门,我难道还没有师父吗?你们仙洲讲的我早在六七岁时就知道了,而且掌门什么的都是一群老大爷,完全没用,啧,垃圾!”
“你!”沈泽羲总是沉不住气,被他的一番话激怒了,“怎敢辱骂我派掌门?”说着,还拔出了名剑“时亦”。
“哎哟~我好怕哦~”那人狡邪地笑笑,“来啊来啊,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啊。”
这人像极了一个戏精,演入迷了,还躲在了一个人的后面。
“你!”沈泽羲马上就要冲出去了,可季楠崧却挡在了他面前,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不管怎么说,这仙丹……是我们仙洲的珍宝。再说,阁下也是仙洲人,为何还要自相残杀呢?”与沈泽羲相比,季楠崧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竭力劝说着五人。
“仙洲人?”其中一个人冷哼着,“仙洲欠了我们,难道还要我们造福它吗?可笑啊可笑!”
为首的那一个挥挥手,不让那人继续说下去,他好像在笑,但笑得很凄凉:“行啊,季楠崧,我们的底子你刚才不是已经摸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呢你若是不想让我们把仙丹带走,就滚回去。”
“首席,我们能相信他们吗?”沈泽羲悄悄地问着。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答应了。”楠崧轻轻的摇摇头,接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要信他们,就先回去上报掌门,再从长计议吧。”
“那好,我们先回去吧。”沈泽羲见首席微微作揖表示感谢,也冲他们笑了笑,二人踌躇着,最后退了出去。
“既然他们都走了,那咱们也要说话算话。仙丹,咱先不拿,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补偿大家,大闹一场再走!”老大笑了笑。
转眼间季楠崧和沈泽羲运动各自神通,已经回到了华山派门前,掌门急忙问:“怎么样?仙丹有没有被盗走?幕后指使着是谁?查清楚了吗?”
季楠崧看了沈泽羲一眼,示意他出去,道:“掌门抱歉,弟子不才,未能寻回仙丹。幕后指使之人更不知,弟子只知……只知此次盗丹者有五人,且与仙洲有深仇大恨,声音陌生。弟子推测,这五人应是潜伏在五派许久,且法力高强的弟子。他们还使用了换声术,似乎是活跃分子。其中有一个被称为老大的,据弟子观察,应……应该是华山派弟子,但弟子对他并不熟悉另有一人精通结界之术,应是恒山派的弟子。他们五人都感知到了弟子与泽师弟的真气波动,弟子感觉事情不简单,还请掌门明察!”
“行,我知道了。”掌门沉吟许久,“楠崧,此番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若有情况,我再通知你。”
“好的掌门。”楠崧说着便离开了,心中的谜团却越来越大,似乎每往下分析一步,都会有新的问题冒出来需要解决。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此事了,只能先养兵蓄锐,把仙丹保管好再与各派从长计议来解决此事了。
大约是到了亥时,楠崧依稀听到门外有一丝叫声,急忙下床换衣,背上佩剑拿起神笔就往外走。
推开房门,楠崧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门外战火连绵,不少弟子都受了伤,楠崧心道不好,但又由于知道是谁干的,便直接走到沈泽羲的房门前,粗暴地敲门并叫醒他,随后让他去找大师兄——一个常年闭关的弟子,自己则是与其他四派的首席一起救治着伤员。
一会儿,沈泽羲回来了,他大口地喘着气,还没走到季楠崧面前就声嘶力竭地大喊:首席!大师兄他……他不在修炼地!”
“啊?难道他出关了?”季楠崧眉头一皱,有些纳闷,“沈泽羲,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