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用帷幔裹起来开始, 云汉便猜到了万旌心思, 于是配合地没有出声。还以为能被万旌就这么裹着出门,却不料颠簸一阵之后,竟再度被扔在了一张床上。
云汉掀开帷幔:“你干什么?不是说要离开吗?怎么还在这家花楼里头?”
“对方如今封锁容馨楼,我们出不去。来这里的客人就没有前半夜离开的, 我们若是这个时候走,容易引起怀疑。虽然这些人的武功都算不得多么高深,但人数太多了, 我此番出门没有带护卫, 怕是难以护着你出去。乖, 我们先在这里待一会儿。”
说完, 掏出一盒金疮药, 拨开云汉碎发, 轻轻替他涂上。
“嘶……”云汉轻轻抽气, 试图与淫贼讲道理:“说过了我对你没意思,你能不能别老调戏我!说那些话,你会有快.感吗?也是个经验挺丰富的人了,不能采取点更高级的享乐方式吗?你要是正常一点,咱们没准还能当朋友!”
万旌却只轻笑不语。
云汉一看有戏,于是再接再厉:“虽然咱们两先前的相处过程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愉快,但是你也算救过我几次,咱们扯平了。只要你以后表现得正常一点,我可以不追究你以前的那些混账行为,咱们……”
刺啦——
话音未落,外袍便被万旌撕裂仍在了地上,并三下五除二便也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非常辣眼睛,看样子还打算进行下一步行为:“我倒是想采取更高级的方式,这不是你一直不让嘛。要么你陪我践行一下?我以后必然不再占你口头上的便宜!”
云汉:“……我*你大爷万旌你……”
“嘘。”万旌捂住了云汉的嘴:“他们怀疑你逃了出去,自然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查,估计这间也免不了。咱们假装正在做羞.羞的事情,这样他们就不敢细看了。”
云汉:“……”
虽然万旌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云汉还是很气,于是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非常凶狠。
万旌:“嘶……怎么咬人?这么狠?不怕回头你履行承诺的时候,我统统还回去?”
云汉:“我谢谢你!并没有履行承诺的打算……不是,我跟你承诺什么了!你不要自己脑补想象好不好!”
万旌对此不做评价,突然就对自己出手,在胸膛和背上用指甲刮出了好几道暧.昧的血痕。
云汉:“……”对自己好狠的一个变.态。
叩叩叩——
敲门声忽地在这时响起,云汉一惊,万旌对他使了个放心的眼神,便扬声道:“何事?”
“抱歉打扰客人雅兴,只是方才跑了个不听话的小倌,可能躲进了某处房间,烦请客人开门,我们进去搜查一番。”
万旌装出怒意:“跑就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小倌,爷出钱买了他就是,打扰了爷的兴致,你担待得起吗!”
这种态度的客人不止万旌一人,毕竟这种时候被打扰,谁都不会心情太好。
对方早已习惯,继续赔着笑脸:“实在是对不住,一个小倌的确不重要,只是这个没有调.教好,爪牙锋利,我们也是怕他情急之下伤了各位贵客!不如这样,客人让我们进去瞧一眼,日后客人再来,我们替您免一个月的酒钱如何?您说万一这小东西当真藏在您的房间,待会儿突然跳出来发疯,不是一样要扰了您的兴致?不如让我们现在就把他给找到!”
“行吧行吧。”万旌勉为其难地答应,一边答应一边扯掉了云汉半条裤腿,解开了他双脚上的绳子后捞起那条光出来的腿,用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挂在了自己腰上:“要进来就快点!赶紧搜完赶紧滚出去!”
这一回除了被扯断的裤腿外,万旌倒是非常君子地没有对云汉其他地方的衣物再起歹意,只是用厚厚的棉被将他遮了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单凭露出来的这条腿和万旌赤.裸的上身,还有身上被他自己刮出来的血痕,也已经很能让人浮想联翩了,更不要提云汉的腿上,还有子书延搞出来尚未消散下去的痕迹,更是看得人脸红心也跳。
一行人搜查完了房间的各个角落,走向床铺边:“那个……床上……”
万旌一记眼刀扫了过去:“怎么,想看本谷主的现场?”
“自然不是!”这人倒是认得万旌,被这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忙道:“只是……我们担心……”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本谷主会占你们容馨楼的便宜,白睡你们一个不要钱的小倌?你以为我愿意放你们进来,是图你们一个月不收酒钱?是因为不想被扰了兴致!趁我生气之前,滚出去!”
这些人哪里敢得罪万旌,再加上他们知道云汉并非真正的子书延,既然如此那么云汉所编出来的那些瞎话必然也都是假的,所以在这件事中万旌也算受害者,断然没有帮着云汉遮掩的道理,便忙不迭道歉离开,还顺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