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是错!
亲昵是错!
吃醋也是错!
遇到一个软硬不吃的夫君,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整夜未归。
是战虚明!
整夜未睡
是袭音!
她就那么颓然的坐在床边,听着风声,听着门外的细微动静。
直到天光放亮。
终于按捺不住的去敲温玉的门,见他睡眼朦胧茫然的样子,就知战虚明未来此处。
“音姑娘,一大早这是做什么呢?”
袭音不知胡思乱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跑。
温玉一下就从她心神不定的目光中看出什么,生怕铸成什么大错的,赶忙边穿衣服,边跟在袭音身后跑。
两人前后来到江绵绵的屋外,不过,门是从外锁着的。
没等袭音想着从哪儿找起。
“你们就是昨日从谷外来的人吧!”有个早起刚从地里回来的老伯,看见两人问。
要知道,谷中除了征收粮食赋税的官兵,甚少有外人闯入。理所当然,袭音他们自然成了谷中最大的话题。
温玉应声,神态还算自然的问:“不知这江谷主去了何处?”
不提还好,一提,老伯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劝你们还是别找了。她啊,正与意中人喝酒了一整夜的酒,聊天聊累了,一块儿睡在我田里的稻草垛上啦。这不,我活都没敢干,打算先回家再眯会儿!”
谷中人暂时不知袭音与战虚明的关系,因为昨日安排两人同一件屋子时,已是后半夜。
若想谷中人皆知两人关系,估计要等到屋主人醒来才能传开罢!
不过,老伯的话,实在太过骇人,温玉眼见着袭音煞气漫身,满眼不敢置信的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温玉赶忙问了老伯家田地的详细位置,气喘吁吁的去追袭音。
比屋顶要高,存了薄雪,足以容纳孩子肆意玩耍的宽阔稻草垛中,不惧寒冷的相依偎着两个人。
虽然冻得耳鼻通红,但却睡的心满意足。
袭音从来不知道,战虚明怀里搂着个姑娘竟睡得如此踏实。
记得他昏迷的那七日,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趁其不备钻进他怀中,可用不了片刻,他就能感觉到不适的挣脱开来。
合着,自己就不是那个想被他拥入怀中的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向他们走去,带着荒诞滑稽的笑意,同样是救过他,同样是见过他的身子,且自己与战虚明处的时间要比江绵绵要长。
为何,战虚明对她与对自己的态度,就截然相反呢?
袭音虽不知失忆前对战虚明究竟喜欢到多深,但失忆后,那一见惊艳,再看倾心的感觉,是骗不了心的。
难道,战虚明也对江绵绵也是如此感觉吗?
一天!
明明才错过不到一天而已!
怎么就人和心不属于自己了呢?
这,简直是个闻所未闻的笑话!
脸色越来越沉,如讨命的厉鬼,她终于头重脚轻的站到了两人跟前。
本可以一巴掌将两人扇起来的手,攥成了拳头。
袭音第一次知道,何为揪心,那种嘴上说的正气凌然,端着清贵傲骨,背后做着犯贱无耻之事。
这种态度的逆转,言辞的背叛,让她四肢百骸如花般枯萎无力,失了底气,摇摇欲坠。
温玉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默不吭声扶助袭音,用最温柔的声音开解她:“音姑娘,万一是误会呢,我印象中的战公子不是贪恋女色,轻浮之人!”
话刚说完。
两人眼下的江绵绵动了动身子,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唇带笑意睁开眼的顷刻间,五雷轰顶!
怯弱的双眸渗透恐惧之色,抖如糠筛,一动也不敢动的躺在战虚明怀里解释:“我……,音姑娘,是……战公子非要……喝……,我……。”语无伦次,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堪比天塌地陷的压抑气氛,让战虚明头痛欲裂的醒来。
他先是仰视到怒不可遏袭音,左右为难的温玉,然后又发现怀中……。
比袭音与温玉还要难以置信的猛的推开江绵绵,晃着身子站起来。
战虚明发誓,他此生即便是失忆前,也一定从未像今日如此这般狼狈过。
因为,他莫名有了种被捉/奸心虚之感!
在这一瞬,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到底解释什么,即便解释袭音又不知想到哪里去,最后竟生出无力感的战虚明,默默的,选择了转过身,闭口不言。
在一触即发的争吵中。
江绵绵爬起来跪好,小心翼翼的坦白:“音姑娘,昨夜我还未来得及回屋,正碰上睡不着的战公子。我担心他是因伤口疼,难以入睡,所以提议可以喝点流云谷特产米酒。战公子拿了酒之后,我见他没有回你们屋,反而往田地这边来了,担心他再像白日晕倒那样出危险,便悄悄跟了上去。谁知,战公子酒量浅,没喝多少竟醉了,我本意想劝他回来,结果他不肯。我又想着去找音姑娘你劝战公子,可……可战公子拉着我,就是不肯,还让我陪他一起喝酒。这……喝着喝着就……就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