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大转弯?
难不成战虚明跟他宣誓了主权?
又不太像。
十日之期不用叶满说,滋时她也自会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不可能真蠢到把自己搭进去。
毕竟三个孩子就够闹了,绝不不希望多个后宫再来扰她。
本就没怎么在意的客套赞许道:“叶公子真是个君子。像叶公子这样良善的人,往后定还会有更好的姻缘,更合适的姑娘。”
对叶满而言,方才的一席话虽是出自真心,但也不乏夹杂着一番试探。
其实,都是他自作多情,庸人自扰而已。
袭音见他叶满若有所思,浴桶中的水已经冰凉,应该是不好意思开口穿衣:“叶公子与小女的事既已说开,往后就是朋友。一会儿换好衣服,若还想去金风玉露宴上玩玩儿,直接过去便可。若是累了或感身体不适,也可直接离开。”
没有回应。
袭音权当他是在琢么战虚明临走前附耳说的话,四五步走向门外。
“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什么为什么?
“音姑娘为什么不好奇叶某面具下的模样?”
袭音诚实回答:“当然好奇,看见叶公子的第一日就很好奇了。求如城谁不好奇呢?”
“那你想看吗?”叶满说出这句话的时。好像积攒了莫大的勇气。
想不想看?
袭音玩笑道:“小女友看了,是不是就必须以身相许了?”
叶满僵硬:“那倒不至于。”
袭音认真思索番:“今天日子不合适,改天?”
叶满:“嗯?”
袭音没忘了今日是来做什么:“前厅的宴席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小女要过去准备下一项游戏。”
叶满没再追问,善解人意的催促她:“好,那就改日,音姑娘快些忙吧!叶某收拾完就过去。”
“不急,叶公子慢慢来。”
门外的青苒已经等急了眼,见袭音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赶紧迎上。
“掌柜。奴才看付公子好像生气了。”
不是好像。
袭音东张西望:“他走了?”
“奴才派人跟了上去,没有离开,在跟上午那名拿萧少年聊天。”
没离开,能聊天就代表方才的怒意,在她掌控范围之内。
袭音举步如飞。
等主仆二人回到前厅,那些男男女女们已经在园子中相约着消食了。
三十多张桌子也在园子中横纵整齐摆开,文房四宝皆井然有序的放在桌上。
一副半人高的卷轴立在所有桌子最前方,还未公布的就是这次丹青的题。
所有人听到青苒的鼓声,按照规则,两两任意组合坐在桌前。
压着金箔的卷轴由袭音亲自打开。
花重寒梅发,
开时满树枝。
落来风雨夜,
日下一声诗。
以诗做题。
议论纷纷。
“音掌柜,可是绘冬日的花?”有个男子问。
袭音笑而不语。
“会不会是雨后寒梅?”
“雨后的梅花,听起来就奇怪。”
在各执己见中,搭档的男女开始商讨着分工下笔。
唯有一组格外特别,不只特别,还刺眼。
跟战虚明搭档的,是那个拿萧少年。
许是拿萧少年的丹青实在惨不忍睹,在连费了三张纸后,原以为战虚明会选择亲自来。
结果,他直接站在少年身后,拿着少年的手,一笔一画的耐心教授起来。
从袭音的角度看,简直像把少年拥在了怀里。
勾肩搭背!
暧昧到让她恶心。
袭音:“……”
跟鬼影般,装作很不在意的溜达到附近。
有意无意瞟了一眼。
构图巧妙,线条流畅,颜色搭配舒服,把她诗中的意境给准确的表现了出来。
其实,那是一首藏头诗,花开落日。
绘出黄昏后花影缤纷的景致。
可凄凉催泪,可日暖风和,可矛盾纠结……。心情怎样,绘出的意境便是怎么样。
战虚明带着少年画的这一副,俨然可以用欣喜若狂四个字形容。
不是生气了吗?
不是吃醋了吗?
不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吗?
不是应该心情不愉吗?
恰在这时。
“付公子,这朵花,尹某想用春日的樱色。”
“会调吗?”
“劳烦付公子指教。”
“把手给我。”
战虚明拿着少年的手在色碟中来回移动,哪种颜色多一点,哪种颜色少一点,如何通过笔锋慢慢调和,然后稳稳的一下笔。
不厌其烦的教了一遍又一遍。
“付公子的丹青,把这朵朵落花绘的宛然如生。可否再教教尹某画只比翼蝶?”
“好,想要什么颜色?”
“不如付公子与尹某各选一个?”
“想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