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一句:“袭音,过去的让它过去,往后无论发生何事可还能信我?”
回应他的是一个意外又颇为强势的吻。
后退、踉跄、推搡、撕扯、喘息、钳制。
袭音硬是将比自己高一个半头的男人,给禁锢在了墙上。
到底信与不信,其实自心底,她更无比渴望他亲口简洁了当的说出真话,不必猜来猜去。她不希望在自己好不容易相中的一片情思净土之上,再去受朝堂纷争带来的日夜忌惮,跟循环失望。
身份调转。
带着薄茧两只小巧的手,死死向下拉战虚明的脖子,试图与自己配合。
吻与人的性情一样,刁钻直爽、盛气凌人,长驱深入不带任何铺垫的想要吸走他嘴中所有空气。
跟上次一样,还是那么疼。
不知是谁的血,混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战虚明试图控制,引导她不要太过焦灼。
奈何,喝醉酒加失去理智,他废了半天劲儿,最后只能任她摆布,追赶缠绵,倾泻积压太久的感情。
同样喝酒有了醉意的战虚明,不似袭音这般发疯,往常他更倾向于去睡觉,无比疲惫,所以手脚带了些无能为力。
要知道,清风霁月的男色当前,欲拒还迎格外容易勾魂摄魄。
好不容易分开她,此情此景还能耳清目明的喘着粗气哑声质问:“说说你明日的计划。”
袭音浪里浪气占着他便宜,求索无厌:“什么计划?”
战虚明:“难不成明日真嫁给钟北尧?没有理由的事,你绝对不会做。”
袭音调皮的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点:“听起来你倒是了解我。在苪国对你没有理由的事,我做的还少?”
“那不是因为…….。”战虚明有点没脸说。
因为她贪恋美色,天天想着如何与他成亲、上床、生孩子。
“说下去啊!”袭音就喜欢看他比清晨朝露还要干净的含蓄跟分外难为情。
活泼的手指自喉结向下,逐渐失去了方向,开始肆无忌惮让战虚明衣服变的更凌乱。
难得,定力非常的战虚明继续保持理智,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受一丝扰乱。
“你确定钟北尧是苪国的细作?”
袭音轻佻表情不变,仿若没有继续追究这句话的打算:“北尧对我忠心不二,怎能是细作。”
可据战虚明听到的线报并非袭音说的简单。她秘密把站队钟北尧的大臣,都给以各种理由处决了,包括那夜姗姗来迟的汪医官。
“如此说来,你是真想与钟北尧结为夫妻?”
“战虚明,今夜你确定要聊我与其他男人的事?”
见她喝成这副醉熏熏模样仍守口如瓶。
有点气馁的战虚明眸光暗下来,捏住袭音的下颌迫使抬头:“很想婚前放纵?”
“清风傲骨、正气凛然的龙渊国国主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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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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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音因心情不好纵酒的缘故,没有让任何奴婢进屋伺候,蜡烛近乎燃尽也无人更换,屋子里的烛光逐渐昏暗。
这种温暖的颜色总是与人的肌肤最相称,氤氲的视线,模糊的面孔,酥软的呼吸,带着不亲不白的气氛,铺天盖地而来。
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但仅仅是相互挑战,相互试探的眼神,就足以把接下来的事情给想了个全面。
寂然无声,或许是天时地利人正好,相互间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在凌乱无比的衣衫衬托下,战虚明恐怕不知自己浑身隔绝尘世的清冷气息,已经散发到极致,让人咬牙切齿的想去辱//没。
而袭音是战虚明遇到最复杂也是最矛盾的人,当然,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说最温柔的话,却做与之相悖最残忍之事。若没有苪国的三年,他恐怕无法对离经叛道的人产生任何好感。
一张面具,起初只是留存与血肉之上,玲珑八面能言巧辩。失忆暴露最真实的一面后,以至于恢复记忆面具把根由血肉深深扎进了骨髓里,战虚明之所以能知道如此大的落差,除了先前的了解,另有伺候她的人皆都纷纷议论,孤月女皇大多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寡言,阴沉,杀人狠辣。
究竟是什么,让她重新把面具带上,战虚明带来的痛苦仅仅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背叛。
最为信任之人的背叛。
如此大的重击,袭音不想让战虚明插手,也不想得到他任何帮助。其中主要源自于她身为帝王的独断专行,孤月国的事自己解决,跟无法再拖欠更多的人情债。
他何尝看不明白。
自小到大,战虚明沉稳,持重,做事从来都稳操胜算,却难料,遇上了袭音这么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