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是您最喜欢的雪棠粥。”南栀年傲人的地方,似有若无的蹭过战虚明的手,姿态优雅给他盛好。
战虚明淡然如常接过碗,抿了口,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菟丝果。
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味道。
两年前,袭音就是喝了过量掺杂菟丝果的酒,没有及时缓解,气血淤堵,在伤势上雪上加霜,成了活死人。
菟丝果又名宠爱果。食之,其周身散发的气味可惑人宠爱,效果嘛,说白了,就是勾//引
记得温玉,哦,现在应该叫池韫(wen)玉,当时说过菟丝果,生长与极寒之地苪国,就算以他日日上山的能力,才只得两颗,一颗给了当时的袭音,那么南栀年又是从何处获得?。
碗,轻轻的放了下来。
“苪国派来驻守龙渊城的贼寇云筝与你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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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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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宫城上下无人不知,战虚明召南栀年侍寝,四日五夜两人都没有出过房门。
袭音书房。
刚商议完旧部集结差不多完毕,就下一步如何攻打苪国之事讨论,分析与龙渊国联盟利弊后,老臣纷纷退去。
有个极碍眼的人还在慢吞吞喝茶。
“钟军师,可有事要禀?”袭音头也不抬的批阅奏章。
碍眼之人钟北尧像是聋了,十分悠哉的品了一番茶之后,优雅放下,评价句:“音儿的茶,就是好喝。”
袭音手中的笔一顿,没什么好脸色的继续低头娇如游龙:“若你实在太闲,即刻赶往军营行兵布阵去,那里正缺人手。”
钟北尧全当耳旁风的起身,晃到袭音跟前习惯的将笔从后一拔,然后将毛笔稳稳的放在砚台旁,凑到她耳边:“为夫最近听闻两件趣事,不知音儿有没有心情一听为快?”
两件?
袭音将折子一合,钟北尧给她多添堵的本事又增加了,嫌弃道:“你又去招惹谁了?”忽的想到一个人,表情瞬时难以言喻:“难不成你又去招惹……。”
若是第一件就干的惊天动地,第二件的恐怖程度简估计不敢想象。
话未说完,钟北尧赶紧打住袭音异想天开:“非也,非也,两件事都与为夫无关。”
松了口气的袭音本想重新执笔,被钟北尧抬手摁住。
两手交叠,男子的手本就大还带着常年练剑粗粝,故意摩挲起来,格外让惹的人心忐忑。
仿佛能征服天下所有女人的魅惑眼睛,猛的低下来与她平视,调笑道:“音儿,你脸红什么?”
袭音翻了白眼,好想弄死他。
冷漠将手抽出来:“若无正事,请滚!”
钟北尧不再逗她,将碍事的奏折一推,与往常一样从善如流坐在书案上:“为夫那兄弟与皇后四日五夜没下床的事,音儿当真没听说?”
袭音心神一顿,她又怎会听说。钟北尧以为下面的奴婢,都跟他似的胆大包天,高谈阔论两国君王之事?
虽说战虚明召南栀年侍寝,当时她自内心最深处几乎是本能认为,他另有隐情,毕竟,这位龙渊国君王骨子里对色的避而远之,贞节牌坊立的又稳又扎实,定是有什么需要秘谈。然则让她一点也不在意,貌似不怎么可能。
自那日后,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用自小受训的束心束身之法,换个法子转移注意力,想着逐渐便会将战虚明抛之脑后。
原来沧水阁一别,两人已经四日五夜没见面了,曾以为是她定力变强忘却时日,忽视了有关他的一举一动,原是他跟另一个女人没出房门,压根儿没来找过她。
似曾相识的沉闷感,不受控的自头顶倾泻下,袭音稳住心神,从钟北尧手中抢过笔,毫不在意的又拿起个新折子,语气寡淡:“炎光帝的私事,与孤何干。”
很是会察言观色的钟北尧见缝插针贫嘴:“倘若无关,音儿不如珍惜眼前人,毕竟人生苦短!”
“昨夜你在沧海阁纵酒纵/yu时,就没想想眼前人的感受,皇后德能否配位?”
钟北尧半空摇晃的腿停摆,不尬反大喜过望道“音儿对为夫都已经到了暮想朝思、日夜巡风的程度了?看来为夫比那兄弟在音儿的心中地位更重要些”随即油腔滑调发誓:“昨夜为夫就是馋酒无意喝多,那些姑娘为夫可是一个也没让进门,睡的很是孤单。”而后压低声音凑偷偷告诉袭音:“为夫先前都是逢场作戏,清白还给音儿留着呢!”
洁如兰的脸一僵,奈何袭音什么大风大浪都没见过,反到来了兴致,放肆的在钟北尧健硕身体上一阵打量:“沟壑可分明?”
钟北尧一挑眉,嗤笑对他过分玩笑从来置之不理的袭音,如今敢反击了。突发奇想看看她所能承受的点在哪里,跳下书案,不由分说开始解腰间的束带:“音儿想知道,为夫自然不能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