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沈云舒认命地回到了座位上。
班里热闹的氛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唰唰的笔声响了起来。
李斐之戳了戳黎瑾清的手背，黎瑾清并没有看她：“怎么了？”
“借我一根新笔管。”
“求求我。”
李斐之错愕地看着黎瑾清：“我们熟悉之后，你就不像从前了。”
“有吗？我一直这样啊，只是你才发现而已。”
“有，不过那我也喜欢。”李斐之趴在桌面上看着她。
手中的笔管晃了晃，“可我还是更想听你求我。”
“好，求求你了。”
“嗯，表现不错。”
沈云舒突然回过头撇下一句：“你俩别腻歪了。”
黎瑾清没有听清，以为她又发什么神经就没继续追问。
李斐之却偷偷笑了一下，沈云舒的这句话她很爱听。
午休时间到了，黎瑾清向门口走去。
沈云舒拉住她：“清清，你和谁走？”
“季知礼，如果她等我的话。”
走到门外，季知礼站在走廊，倚着墙。
黎瑾清走过去：“等我吗？”
“嗯，正好顺路。”
走出校门，没了遮阳的地方，黎瑾清用手扇了扇风：“这也太热吧。”
就这么走着，突然感受到阳光灼热感的消失。
黎瑾清抬头看了看，发现季知礼刚好挡住了。
......
下午的自习又开始了。
张静怡翻了翻群里发的消息：“政治没留卷子啊。”
沈云舒一听：“真的？突然大发慈悲了？”
“当然不会了，改成抄知识点了。”
“我真谢谢了。”
黎瑾清听见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翻了翻书包。
“在找什么？”李斐之问着。
“耳机，这种不用动脑子的作业当然要听歌写。”
“有道理，用我的吧。”李斐之把自己的耳机递给她。
“你不用吗？”
“如果你想给我一只的话也可以。”
“那一人一个吧。”黎瑾清连上了耳机，打开了歌单。
“清清，你是会享受的。”沈云舒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我也没用，耳机只有两个。”
“其实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趴在你耳边听。”
黎瑾清向她竖了根中指：“介意，离我远点。”
李斐之幸灾乐祸：“嗯，没办法，不能和你一起听了。”
“切。不稀得搭理你。”
张静怡把耳机递到沈云舒面前：“你要听歌？我这有。”
“啊？我就是没事闲的而已。”沈云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过你都拿出来了，那就听听吧。”
写完的作业发给了老师，补习的第一天也结束了。
大家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收拾了书包，结伴或零零散散地走出教室。
第15章 今天的日落
回到家后，黎瑾清打开电脑准备追剧放松一下。
电脑的提示声响起，她点开了微信，是李斐之发来的视频。
按下接通，李斐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身后来来往往的人群。
“怎么了？”
“给你看日落。”
镜头拉远，落日的余辉，霞光映在她的身后。
纵使人声鼎沸，此时黎瑾清只沉溺于她的眼眸。
“怎么不说话？”
“在。”
李斐之笑了笑：“不好看吗？”
“好看。”黎瑾清透过屏幕盯着她的脸。
“喜欢就行，那挂了，明天见。”
视频挂断，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除了她的心跳声。
黎瑾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疯了，我这是有些心动吗？”她自言自语道。
天色渐渐黑了，洗漱完，黎瑾清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重复着同一个画面。
“早。”在门外等着的季知礼看见黎瑾清主动地打了声招呼。
“嗯，早上好。”黎瑾清淡淡开口道。
“怎么了？没睡好？”
“算是熬夜了吧。”黎瑾清挤出个微笑。
“补习的放学时间是下午五点，你想看手机的话时间也算充裕，尽量不要熬夜了。”
“好，我尽量。”
季知礼递给她一份三明治：“给你。”
“没在早餐店见过这种。”黎瑾清接过，打开了包装。
“我做的。”
“你还早起做早餐？”
“嗯，现在早上也来得及。”
黎瑾清吃着：“谢谢，还顺便给我带了一份。”
“还好我只是偶尔想吃个早餐，不然睡眠时间又少了。”
季知礼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
“清清，来啦？”沈云舒招了招手。
黎瑾清目光顺着看过去，李斐之还没来。
坐在座位上，她心中默默地想着：昨晚只是错觉罢了。
“你在想什么？”李斐之走到座位，见黎瑾清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