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揉揉疼痛的太阳穴,却发现胳膊上还压着一个人头。
惊讶和惊慌染上心头,使他快速抽离手臂。
昨晚宴会上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记忆渐渐浮现。
好像是从他拿了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开始,他的醉意开始慢慢明显,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有所变化。
待看到与自已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时,还有房间里弥漫着的事儿后味道,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好这时文一被江泽粗暴动作弄醒,睡眼惺忪的说:“现在几点了?”
他好像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带着红痕的雪白肩头。
直到江泽暴怒的声音响起:“你给我下药!你竟然敢他妈给我下药!”
此时的江泽已然没了以前的温润之色,有的只剩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
文一顿时被吓得清醒了不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圈子里不干净的事儿太多,像他们这种名不见经传,还不被公司看好的艺人,要是不争不抢不靠手段,只有喝西北风这一条路。
只是没想到自已第一次干这事儿就碰到了个硬茬。
但他现在已经被吃干抹净,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不拼一把,实在对不起昨晚的痛。
毕竟对方的活儿不太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是我好心送你来换衣服,你却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抱我,亲我……”
文一清秀的小脸挂满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泽下床,闻言大吼一声:“呵,我抱你,我亲你,难道你不会反抗吗?”
“你力气太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像是早知道江泽会这么说,文一接话接的极快。
江泽现在脑子一团乱麻。
昨晚的记忆他只有零星片段,记得一开始是在大厅的休息室里,怎么一转眼又来到了顶层。
顶层都是给身份尊贵的人准备的,用的都是特殊的识别卡。
如果不是自已带对方来的,面前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
江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像只鼓起来的河豚。
随后,他捞起皱巴巴的裤子穿上,烦躁的走进浴室把门摔的“砰”一声响。
冷水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许多。
依稀之间,他好像记得自已是把这人当成了司宁,还是习安,才会带对方上来。
但现在再看到这张脱妆后的脸,江泽只觉得反胃想吐。
对方这样的人找上自已,无非是为了钱和名。
名分他是不可能给的。
他和习安还有婚礼在准备。
那就只有给钱了。
此时的江泽才想起了自已和习安还有场他停掉的婚礼仪式。
想起自已是有男朋友的人。
但又如何呢?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结婚礼物。
江泽已经没有了。
狗见了都得叫一声渣男。
和人睡了才想起自已还有结婚对象来了。
怎么不等结婚对象办孩子满月酒了再去想起呢?
第84章 跟谁睡了?
另一边。
司宁昨天一夜难眠。
想到他哥这只小绵羊在狼窝,他就寝食难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担心习安之余又好奇江泽到底干嘛去了。
要是对方不管自家哥哥,偷偷走掉。
哼哼,那他就可以在哥哥面前参上江泽一本,让对方在哥哥心里的地位崩塌,从而取消结婚,远离渣男。
这不,司宁和李洲踏上了寻找江泽之旅。
只是旅途太快,信息量载入过大,最后导致二人在江泽房间门口看到衣衫不整、备受雨露的小明星时,纷纷怔在当场。
而易听澜的房间内。
比江泽要醒的早的习安,随着酒精的效力渐渐消散,思绪开始清晰。
这宿醉的感觉,像是阎王爷在生死谱上狠狠给他划掉了一笔阳寿,精力都没了。
在发现自已所处的并非自已的房间后,习安短暂地陷入了迷茫。然而,这份迷茫在易听澜的出现后迅速消散。
“醒了?头痛不痛?”
听到易听澜这么问,习安摇摇头。
他喝的不多,只是因为没喝过酒才会醉的这么快。
简单洗漱完毕后,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习安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坐在一旁沙发上男人的眼睛。
心里像是有一万只尖叫鸡在同时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仅摸人手,还邀请人上床跟自已睡觉。
习安都没想到自已喝醉了会这么不做人。
要不是第一次喝的太多醉的太厉害,他都怀疑自已会不会真的把易听澜骗上床,干些嗯嗯啊啊的事儿。
“想起来了?”易听澜问。
“嗯?……啊~”习安被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