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到这个,”岑霁问道,“小淮你既然是给那个叫岑叶的作者做经纪人,但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那个作者啊?”
“这个……”
叶禾凝这才知道原来岑希淮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岑霁他们,她虽然跟岑希淮强调过不能告诉别人,但她没说不能告诉岑霁他们啊。
这个经纪人确实挺负责的。
“既然姐没告诉你们,那就由我来说吧,”叶禾凝道,“我就是岑叶。”
岑霁和习微跟默契地发了愣,习微还很难以置信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啊?”
岑霁:“这,什么时候的事?”
叶禾凝:“大一那会儿我就开始写作了,姐也是为了帮我,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我担心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就让姐替我保密我是岑叶这件事。”
这样啊——
习微道:“怪不得我说小淮之前的工作做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辞了,不过这样挺好,你俩在一起有个照应。”
说到以前的工作,岑希淮却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她不愿提起这件事,也不愿听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但不知情的人所说的话往往会不经意触及到当局者的伤疤,这种事无可避免,她只能转移话题。
所以岑希淮就拿叶禾凝开刀:“那我们也不能互相照应一辈子,我觉得还是得给凝儿找个对象。”她坐到习微身旁继续道,“妈,你之前不是给凝儿物色了几个相亲对象吗?让我也看看,我可以提点意见。”
习微又立刻打了鸡血似的,拿出那些相亲对象的照片和岑希淮讨论起来。
叶禾凝:???
由于虽然住在同一座城市,但却不经常回来看望二位长辈,岑希淮和叶禾凝被习微留在了家里过夜。
岑希淮一晚上情绪都不太高涨,叶禾凝看出来了,但到底是什么导致她这样呢?叶禾凝不知道。
吃了晚饭之后,两姐妹就在一块谈谈心。
叶禾凝:“姐,你好像不太高兴?”
后者心虚道:“没,没有。”
“你撒谎的时候笑得特别假。”
妹妹太精了怎么办?
岑希淮叹了口气:“我真没事。”
“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令你难过的事,”叶禾凝道,“但我的事你都知道,你也不止一次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姐,你其实没必要那么照顾我,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我或许不能帮你解决,但我能做一个倾听者,心事只有说出来才放得下。”
岑希淮一直以来对叶禾凝都很好,比亲的更亲,为了她辞职,帮她找资源,难过的时候安慰她,一直在尽心尽力做一个好姐姐。
可越是这样叶禾凝越是自责,明明自己什么也没为对方做,凭什么得到对方这样的照顾,她觉得自己对岑希淮有亏欠。
可一旦察觉她有这样的想法,岑希淮就会强调“我是你姐姐,我当然要护着你”,让叶禾凝觉得“姐姐照顾妹妹”就是理所应当。
可现在叶禾凝觉得,姐姐也是人,有喜怒哀乐,做妹妹的也理应当为她分担点什么。
“说得好像你做到了似的,”岑希淮现在没察觉到叶禾凝内心的想法,一心想着转移话题,又继续道,“你们这些大作家就是爱说些大道理,我是理科生哎,你别跟我说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听不懂。”
……她是怎么能把话题扯那么远的?
叶禾凝哪能顺了她的意,说到:“那我说直白一点,理科生也听得懂的。我想说,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说,总闷在心里不好。”
“那你的心事你跟我说了吗?”
怎么又给回到这儿了呢?叶禾凝这时真觉得自家姐姐像个三岁小孩,话题转移得不丝滑,而且还胡搅蛮缠。
“姐……”
“凝儿,”岑希淮在叶禾凝开口的瞬间打断了对方,“我的事呢,我有自己的打算,是对是错,结果好坏,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觉得我对你好你就一定要回报什么。”
可她就是想回报点什么。
叶禾凝:“你真不愿意跟我说吗?”
后者摇摇头:“不。”
叶禾凝:“好吧。那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说了,我愿意洗耳恭听。”
后者目光坚定地回道:“不会有那种时候。”
温以懁这个寒假没打算回国,回去了不知道干什么,想见叶禾凝但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期间传来了有剧方想要争取《誓约》版权这件事,她大吃一惊。
她给任柳打了个电话,任柳一接电话就来了句:“呀,居然给我来电话了,突然想做孝女了?”
“我不孝顺吗?”温以懁反问,随后又道,“有人想拍《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