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们两个人都在被子里躺下,郊罔显对里青女这样说的时候,里青女是完全不相信的。
“在学校只手遮天的学生会长会在我面前心神不宁啊?”
“我只是个学生,帮老师做事的而已。”
“别人说这话我会相信些,但是你不同啊,你是郊罔显。”
也许其他人当学生会长就只是帮老师做事而已,可里青女清楚郊罔显不但是市长的女儿,而且无论从哪看都优秀的无可挑剔。
就是脸上多点表情就更好了。
里青女盯着黑暗中萤萤微光,想象着平时不怎笑的郊罔显咧开嘴哈哈大笑的样子,忍不住跟着想象中的人轻声笑出来。
郊罔显在她身边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转过身看见里青女拉上被子罩住自己,而笑声依然从被子里跑出来。
“到底在笑什么。”
里青女听出来郊罔显有点烦,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把这好笑的事情和她说,可要是和她说出来估计郊罔显只会觉得莫名奇妙。
不过她还是和郊罔显说了:“我在想你哈哈大笑是什么样子。”
“那肯定很丑。”
“不会啊,你要是哪天真哈哈大笑,我就把对你的评价从冰山美人变成阳光少女。”
她能想象出里青女哈哈大笑的表情,但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哈哈大笑会是怎样的。
等里青女笑够了,周围静下来。郊罔显的困意就一点一点的蚕食了她。这会时间肯定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生物钟告诉她该睡觉了。
“郊罔显,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不和我选一个社会实践吗?”
“我说过的,我不希望你跟着在我后面,我们都可以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没必要跟着别人一步一步的走。我听朋友说了,你这些天交到了新朋友,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这个人漫长的解释换来里青女不停的点头,等郊罔显一口气说完了,里青女没接着往下问,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她。
“是不是他们说什么了。”
“没有。”
这两次回答谁真谁假里青女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郊罔显的没有就是有。她不但有事,而且还是很大一件事。
“是我家里人吗?”
郊罔显没回答,紧了身上的被子就要睡觉,并不想再掺和进她的问题中。
“那就是你家里人了。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好不好,如果你不跟我说我就自己向家里要人去查了。”
里青女平日里都是人畜无害的形象,但当有事情牵扯到郊罔显的时候,她往往比当事人更显得迫切。
就比如现在,里青女就想要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郊罔显不和自己一个实践活动的。
“不过考虑到你最后一天来找我,我给你时间慢慢组织语言。”
“你说话像个审讯员一样。”
郊罔显话语间满是不服气,可过了会还是跟里青女说:“我父亲和我说的,他希望我和你走近点。”
“然后呢?”
“你第二天就来问我去哪,我当时一气之下就说了那样的话,然后没和你去。”
“......?......??为什么?”
她父亲要她和自己走进些,结果这个人转头就不干了把自己踢开,这怎么说都不和情理吧?
郊罔显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起来:“我希望是我自己和你关系好,而不是因为我父亲说要我和你走近些,关系好些,要我们两家关系也好些这样的理由。”
“总之就是我希望自己主动靠近你,而不是别人推我。”
虽然房间里暗的都看不见什么,两个人无所顾忌地侧躺着对视在一块。郊罔显这会依然没什么表情,但里青女感受到脸上火热地快把枕头点着了。
“所以我可以理解正是因为你喜欢我,这才在拒绝我之后又主动跑回来?”
“是。”
甜热的焦炭味道在心里散开,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太黑,摸索着找上去实在显得没礼貌,里青女肯定要揉揉她的脑袋。
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奖励一下这个无比直率的人。
可她这么想的时候郊罔显已经率先动手搂住了她,用还算平稳地声音说:“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这个人肯定还是面无表情,但话语间已经出卖了她,如果还要找一个佐证,那就是她凉颈上逐渐沸腾起的温度。
里青女还想说什么,不过她确实困了,想说的话变成嘴角的笑归于无声之中。
第25章 喝了点小酒的老师
走廊上只留着几盏小灯,伸舟拿着相机往房间去,手里还拿着同学给她的房卡。她刚刚收到了夏老师的消息,说房卡她在开门后又给了班上的同学,要她自己去拿。
伸舟一个人在楼顶拍照拍了一晚上,看到消息才发现夏老师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没有来找她,于是回了消息后就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