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后她问旁边的铃凫水:“你也不去吗?”
“送你回家——那我们就先走了。”和朋友们打过招呼,随后郊罔显摇上了窗户。
“其实你不用送我也行的。”
“没事,我晚些也有事情要做。今天应该感觉还不错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确实很高兴。”一想到和朋友们玩了整个早上,苏匀关觉得要是自己说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
她也回问铃凫水:“你呢?肯定也一样吧?”
“是。我也很开心。”
“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可真是难。”里青女笑着,一时让铃凫水都以为这好像真的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苏匀关这可能是在说她平时不平易近人。
“有什么难的,我经常笑的。你想的话我立马就再给你笑一个。”
摆手拒绝了她,苏匀关稍微思索了下她应该怎么和铃凫水解释:“不是说你平时严肃,是很少有这种......”
摇在空中的手变为紧握,苏匀关对铃凫水说:“平时都是那种礼貌的微笑,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我是没怎么见过的。”
“说的好像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苏匀关口中的人,她可不认为真的是自己。
“哈哈哈,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一会后她又说:“不过也没差。”
苏匀关稍停了会,然后又对铃凫水说:“其实我觉得自己还真挺了解你的,而且我还听说能被你邀请去宴会的就我一个。”
手指着自己,然后放回到自己腿上:“这样的条件下我多了解你些不是也正常的吗?”
苏匀关很少说这些事情的,现在估计是以为这位司机和她关系很好。
铃凫水不动声色地将车中间的格挡放上去:“听起来这确实挺正常的,但被别人说了解自己......”
这样的感觉很是陌生,就算这是苏匀关说的也一样。
“我在别人面前肯定是不敢这样说的,不过在你面前就感觉可以这样。”
咦?今天她怎么了?
铃凫水这才反应过来苏匀关好像想说的事情不止这些,只是现在话题的主动权并不在她手上。
“在你这还是比朋友们面前还要更轻松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同桌太久的缘故,有时候无论什么事情都想和你说上几句。”
“我随时欢迎的。”
“哦?凌晨也可以吗?”
“如果你想的话。”
苏匀关的玩笑话引得两人相视一笑。
她觉得自己心里的话匣子又松了些,让她慢慢把里面的东西给拿出来。
“铃凫水,你知道我第一天到禾木的时候吗?”
“你不本来就是禾木的吗?”
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她误解了,苏匀关说:“不是这个,是我到禾木一中的第一天。”
“我当然记得,那天我看见你了。”
以为只会是自己单独的回忆时间,铃凫水的话让她一下没回神:“你第一天就看见我了?是在班上吗?”
当苏匀关在打开心底话匣时,铃凫水同样也是如此。
重新拼合的记忆将那个特殊的日子变得越发清晰与完整。
“当然不是在班上。”
“那是在哪?我实在想不起来。”
“我在走廊上撞到了你,然后你给我指了路。”
“我记得那天是帮一位学姐拿了志愿者的绶带。”连着一并到手里的还有张学校的彩色地图。
本来她也是为了问路而已,学姐却说自己临时有事,让她自己去看地图。
只不过一并递来的还有绶带而已,她稀里糊涂拿着也没有放下。
“那天我给好多人指了路,真没什么印象。”
“没事,要不是后来和你在一个班,估计我也忘了——你呢,那天发生了什么?”
“猜猜,有人帮我拿了行李,还帮着我把床上的东西都给收拾妥当。”
尽管被铃凫水中途打断了,不过现在还是再重新接上了先前的话。
“岁浮白吧。”
“一次就猜到了,真厉害!”苏匀关向铃凫水比了大拇指,后者对此不屑一顾,转头窗外看出去。
她话里带着只有自己能听出来的醋味:“这不是很轻松就看出来了吗?”
“哦,是吗?”
话到兴头上可停不下来,苏匀关又接着说:“我有段时间好喜欢她的。”
“岁浮白?”
不确定苏匀关说的是不是她,又或者只是她自己不相信苏匀关就这样告诉她了。铃凫水在疑惑间更为这场话题的走向感到无比担忧。
“嗯。”
“是我所想的那种喜欢吗?”铃凫水勉力让脸上带着笑,好让苏匀关能跟理解些她的意思。
“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那种喜欢。”想想那时的自己,苏匀关觉得可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