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呢？”叶亭霜问。
“去吃饭了。”
明霜四处转转，在窗边吹了会风，说道：“这里真不错，我喜欢这儿。”
“欢迎来下单。”叶亭霜说。
“行啊，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样的珠宝？”
“高定。”叶亭霜给她发了个图册。
明霜点开一看，发现真是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没一个便宜的，一个钻石皇冠美得要命，价格也很要命。
“这个有人买了吗？”明霜指着皇冠问道。
“这些都是已经售出的，这个是伯爵夫人送给女儿的结婚礼物。”
“高攀不起，有什么是我能买得起吗？”明霜弱弱地放下册子，虽然她有钱，但现在也不愿意花高价去买不太实用的东西了，一旦换算成她的工资，就要多打好多年工。
“这个。”叶亭霜给她重新发了张图片，是一只单翼蝴蝶，通体鎏金，翅膀上用黑钻点缀。
“这个不错，多少钱？”
“不用钱，这是我以前在学校的作品，你要就送你了。”叶亭霜说。
“这么大气？”明霜惊喜道，“什么时候能送我？”
“放家里了，改天拿给你。”
“爱你。”明霜冲她比了个心，叶亭霜视而不见。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居然会是个珠宝设计师。”明霜好笑道。
“这有什么难以相信的？”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么浪漫的事业，居然会是你这种从不相信感情的人在做，怎么想都不敢信。说真的，你做设计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这里面包含的爱意呢？”
叶亭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样的营销口号，你也会信？我做的时候只会想怎么做到极致，能给我赚多少钱。”
“......”明霜噎了噎，“那你为什么选择从事这一行？”
“因为利润高啊，而且它们很美，兼具审美价值与收藏价值。”叶亭霜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图册，“看着它们经过我的手，重新成为另一种永恒的物品，会让我有成就感。”
明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谈及自己喜欢的事业时，眼里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阳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叶亭霜的脸上，这一刻，明霜觉得她整个人仿佛都发光。
“这个蝴蝶发夹我不要了。”明霜说。
“为什么？”
“你留到现在都没卖，是想做纪念吧？”
叶亭霜默认了。
“我也不要你以前的东西，再等等吧，等我以后赚更多的钱，找你订做一个专属于我的皇冠，我要看着你亲自雕刻。”明霜说。
叶亭霜微怔，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半晌才轻笑一下：“明霜。”
“嗯？”
“你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我知道。”
明霜轻松地笑，她当然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她现在也知道，叶亭霜的夸奖就是真诚实意的夸奖，从不掺杂别的情意。
“好，我等着你赚大钱，我给你做最好的皇冠。”
“一言为定。”明霜伸出小指，“拉钩。”
“幼稚。”叶亭霜笑了一声，伸手勾了上去。
“老板，我也要去吃饭了，很快就回来。”刷墙的工人说道。
“去吧。”叶亭霜说完，拿了个口罩给明霜，“戴上吧，有味。”
明霜戴上口罩，走到油漆桶旁，拿起滚筒了，在墙上刷了起来。
“不嫌累啊？”叶亭霜问。
“快点装修好，你就能快点回来了嘛。你也别愣着了，一起刷啊。”明霜说。
叶亭霜拿起另一个滚筒，在旁边刷了起来：“这么想让我回来啊？”
“那当然了，多个朋友在身边，不好吗？”
叶亭霜莞尔：“你周末一般都做什么？”
“健健身，遛遛弯，逛逛街，加加班。”
“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还以为你会过得很有意思呢。”
“叶小姐，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社畜了，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就跟做梦一样了。”
叶亭霜笑了起来：“你们几个人都在正和，上班的时候应该很好玩吧？”
“怎么可能，上班会好玩？再说了，我和杜溪冉就跟有仇似的，互相看不顺眼呢。”
“谁让你一开始故意惹她吃醋的，纯属活该。”叶亭霜笑道，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不过我也看她不爽，嘴皮子太利索了，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姐姐！”
“是吧，她可招人烦了，就小叶把她当个宝。”
叶亭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像是找到了同盟似的，两人吐槽了大半天，然后坐在另一个干净的墙边休息。